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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集网 -> 都市言情 -> 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毕竟就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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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帝都, 牡丹花城。

    河出图, 洛出书, 天下之中。

    洛阳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 先后有一百多位帝王在此定鼎九州, 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杨广志向万千, 建立盛世强国的鸿愿在他心里谋划了十几年, 该做什么心中定是早有蓝图,登基后巡查洛阳,百官们只当他是巡幸洛阳百姓, 并没有异议,贺盾清楚杨广实际上是去洛阳做实地考察,回来听他说想在洛阳营建东都, 便一点也不意外了。

    有关隋炀帝营建东都的原因在历史上争议颇多, 最为大众后人接受的是杨广迷信图讖之说,听信了章太翼‘陛下木命, 雍州为木之冲, 不可久居, 修治洛阳还晋家’之言, 遂幸洛阳。

    不管是贺盾知道的历史, 还是现在正经历着的这一遭, 这种言论其实都是不可信的,毕竟章太翼原本就是杨勇的门客,历来都站在柳述元岩一列反对杨广, 二人算是政敌, 未有牵扯,便谈不上重用不重用。

    杨广听杨坚遗诏将此人从大牢里放出来,已经是他初初登基为博取名声以宽待人安稳朝政的成果了。

    章太翼没法为杨广效力,杨广并非迷信之人,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串出迁都这件事,怎么想都是无稽之谈。

    乾道变化,阴阳所以消息,沿创不同,生灵所以顺叙。

    后人野史捕风捉影,将杨广营建东都归结于迷信思想上,由来大概是诏令里的这两句话了,并且还是刻意歪曲过的。

    历史为政治服务。

    贺盾在心里摇摇头,把烛火挪近了一些,接着往下看。

    杨广处理完政务,径直先沐浴完回了寝宫。

    十一二月正是寒风肆虐的时候,寝宫外头无人,门里头候了两个宫娥婢女,见了杨广屈膝行礼,想出声,被杨广制止了。

    两人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案几前他的妻子正专注看着什么,听见关门声才抬起头来打了声招呼。

    杨广坐去她旁边,看见书册上的内容,便伸手将人揽来怀里了,低头在她脖颈上亲了一下,自继位以后,他下了朝回寝宫,总喜欢像这样搂着她,看她凉凉的身体在他怀里渐渐温热起来,是他爱不释手的暖意,他反倒更像成疾上瘾那个了,喜欢这样凑在她耳边说话,亲昵亲近,也喜欢看她想一本正经坐直了却不由自主靠来他怀里,回过神来又发窘脸红的模样,哪里哪里他都喜欢透了。

    案几上放着一整本册子,外壳上写着杨广诏集,翻开里头抄录着他这几个月以来颁布的诏令,有条有理,上头写明了颁布诏令的时间地点,诏令颁发时的背景条件,连天象、在场的官员一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笔记端正,语述简短清晰明了,一笔一划都显得认真严肃之极。

    杨广诗集有好厚一本了,许多他随口念过,自己都不记得了,她一首没落下,如数都记录保管好了,基本是走哪里都带着。

    杨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问,“这个秘书监会有收录,你想看,找牛弘他们要便可,何必费心做这些。”

    贺盾摇摇头,宫里和朝廷保管的史料文籍,当真起了战火,顷刻间便能毁之一炬,并不保险,这些东西私人多留一些,往后世流传更容易一些。

    虽说人死如灯灭,后世人如何评价在贺盾眼里没什么关碍,但杨广志在千秋伟业,定是希望名垂青史的,她尽量多留下些能证明他所作所为的痕迹,纵是被摸黑,也自有人能寻出蛛丝马迹来。

    通其变,使民不倦。

    变则通,通则久……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今者汉王谅悖逆,毒被山东,遂使州县或沦非所,此由关河悬远,兵不赴急……

    杨广营建东都的目的在这篇诏令里表述得很清楚了。

    山东地大物博,兵马强悍,山东不稳,则大隋统治的根基就不稳,这里还是原先东魏北齐两国旧地,如同江南故地一般,被纳入大隋版块后并不安分,稍有叛乱,长安便鞭长莫及。

    无论从政治、社会,地理环境,乃至经济上来说,营建东都,在贺盾看来,都是很有必要,并且符合实际政治需要社会发展的。

    东汉、唐有长安洛阳,明有北京南京,清有北京盛京,历朝历代实行两京制,目的都是强化皇权统治,变革是时代社会发展的需要,但唯独有杨广,被骂得狗血淋头啦。

    贺盾看了眼后头腻着她玩的杨广陛下,扬了扬手里的册子,回头问,“阿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诏令我读了好几日,实在搞不懂你。”这段时间除了整理财物,她时间都花在了这上头,但还是看不透他这个人。

    她能肯定这诏书是杨广自己写的,他才学斐然,寻常人的文采学识他看不上眼,重要一些的诏令他片刻便写出来了,出口成章洋洋洒洒,每每都是篇极具说服力叙事力和欣赏力的精美散文。

    他随手写出来的东西浑然天成,自然不爱用旁人捉刀了。

    这是他的爱好之一。

    这份诏令贺盾在后世也见到过记载,内容和她手里拿着的这一份基本一致。

    ‘俭,德之共;奢,恶之大。’

    诏令引用了这么一句话,里面还有一些很有意思的论点。

    ‘民惟国本,本固邦宁,百姓足,孰与不足!今所营构,务从节俭,无令雕墙峻宇复起于当今,欲使卑宫菲食将贻于后世,有司明为条格,称朕意焉。

    这几句话很清晰地表明了杨广的态度。

    营建东都是实势所需,但往节俭了建,足避风露上栋下宇便可,也有以民为本的意思在里头,这些话自杨广笔下写出来,真是违和感太重了。

    杨广握着她的指尖把玩,寻着她的唇吻她,对诏令并不是很上心,“阿月,你反对我营建东都么?”

    贺盾摇头,在旁边搁着的舆图上指了指道,“你诏令里已经提过了,原先的关中是天府粮仓,但这百年来关中仰仗的水利渠道废弃的废弃,河床走样的走样,能灌溉的面积少之又少,因着是京都所在之地,关中人口增加的很迅速,粮食已不能自给自足……”

    “……地少而人众,衣食不给,大旱的时候连父亲都要带着关中百姓前往洛阳避灾避难,关中之地既然已成阻碍,另建东都也就不是什么想不通的事了。”

    贺盾算是李德林的半个弟子,曾跟着李德林一起处理内政,在粮食和人口这一块政务上很熟稔了,是以很快便能看明白营建东都洛阳的必要性和长远性,所以她支持他的这一项政举,她想不通的是他当真在诏令里写了一切从俭,知道百姓是国家的根本,举止行为却大相径庭。

    杨广前后想想大抵猜到了贺盾疑惑什么,自小一起长大便是这点不好,她太了解他了,世人皆为他顾惜民力简朴为上的诏令称颂,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喜好,不耻下问就拉着他追问了。

    诏令是给天下人看的,关键在于他把修建东都洛阳的事交给了志同道合的杨素与专于精美痴迷建造的宇文恺。

    杨素性情张扬不羁,喜好奢华,门庭广阔堪比离宫行馆,姬妾三千,再加上精于设计的宇文恺,诏令上虽说俭,但最终结果便如当初的仁寿宫一般,不必他言语开口,杨素会把这件事办得贴合圣心。

    若让贺盾为官,且不管她能不能做得下去,但毫无疑问她确实会是一个好官。

    在享乐这件事请上,帝王和好官总是有冲突的,是以杨广并不想贺盾知道或者琢磨这些,眼下看着她微微垂着头,烛火下一截脖颈玉白幼滑,想起昨夜她在他怀里风情万种模样,心里情动,也不答话,只密密一点点吻她,能转移下她的注意力也好。

    当然他怀里坐了个柳下惠,他见过贺盾泡在紫气里为他热情反应的模样,知道他甚至这样亲一亲她的后脖颈,都能让她起一层轻微的战栗,但她就是很能忍,现在他这么贴着吻她,她还有空闲想诏令的事。

    贺盾往外挣了挣,没挣开,往后推了推正吻得缠绵缱绻的杨广陛下,脸上发热,眉目纠结。

    紫气很好,现在是太好了,让她很堕落,连带着杨广也被她带得堕落了。

    杨广顺势捉住了贺盾的指尖,拉到唇边一一啄吻过,低笑道,“阿月,舒服么?”

    外头寒风肆虐,房间里温暖如春,像泡在清澈见底的池子里一样,泉水叮咚,水流划过肌肤,涟漪丛生,天上云卷云舒,地上花开花落,她分明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但现在这样被杨广抱着,脑子里就是这样的画面,很美,很舒服。

    想到什么或者梦到什么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她还看到过广袤的草原,蓝天白云,牛羊悠然自得成群而过,能听得见风吹草地的沙沙声……诸如此类,天下美景在她脑海里一一呈现出来,没有具体是哪,也没有具体是什么时候,很美就是了,跟游山玩水也没什么分别了。

    坐在他怀里,她就能看见世界。

    长此以往,不上瘾才怪……

    堕落堕落,贺盾心里呻[吟了一声,晃了晃脑袋,收回手握住道,“阿摩,别闹了。”

    杨广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知晓她受不得撩拨,乐了一声,心里眼里都是笑意,打横一把将人抱起来,声音低沉含着笑意带出了些沙哑来,“走,阿月,朕与你放烟花去。”

    放烟花……

    贺盾脸热得想冒烟,这时候没有烟花,贺盾就是杨广问的时候稍微形容了一下,他就惦记上了,贺盾挣扎着想下来,“阿摩,别胡闹了,对身体不好,你是不是想被我榨干……”

    杨广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停下了脚步低头看怀里的贺盾认真的没开玩笑,心里气恼,不但没撒手,反倒抱着人快步往寝宫深处去了,将人抛到了床榻上,沉声道,“朕倒要看看,皇后你能不能榨干朕了。”

    被褥很软,他力道适中,贺盾倒没多疼,就是被吓了一跳,很快一骨碌爬起来了。

    贺盾看杨广黑煞神一样站着开始解腰带,上前吊去他脖子上亲了他一下,眉开眼笑道,“阿摩,你坐下来,我们聊聊天。”

    她说的是实话,窝在他怀里,她就算是累了,睡一觉起来也都是神清气爽的,又加之是很好的体验,他若在旁边勾搭她,她真是需要克制克制,才能不胡来。

    杨广一言不发,不打算听她的。

    贺盾直接上手把人拉上了床榻,笑眯眯问,“阿摩,原先修建仁寿宫的时候,父亲也说要节俭,但杨素总领这件事,又快又好的把仁寿宫修建得奢华无比……”

    “阿摩你老实说,把修建东都的工事交给了杨素,是不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杨素领兵打仗朝内朝外是一把好手,但性情太过不羁,家大业大,本就是个喜好奢华享乐的,也不会体恤民力,洛阳东都搁在他手里,出现史书上的穷极壮丽便不难理解了,仁寿宫就是前车之鉴。

    杨广:“…………”他现在只想在床笫间证明自己,并不想她这么聪明,也不想聊天。

    不答也不行,杨广被妻子看破了心思,脸上神色未变,只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心不在焉回道,“阿月你为何这么想,再者修一座壮丽点的都城,于国有好处,也不妨碍国事朝政。”

    吃不过二两饭,睡不过一张床,贺盾在这方面并不讲究,但这些年因为紫气的缘故,过上了比以往奢侈舒适好几倍的生活,易地而处,物质享受之于这里的大部分人,大概如同紫气之于她一般,更何况历史记载杨广在位十四年,几乎年年出巡,总的算下来待在宫里的时间还不足两年,离宫别馆他也不怎么住,立起其它那些恢宏绮丽的宫殿,一为享受,剩下的大多是想对其它国家耀武扬威。

    可这也是错误的方向,好大喜功。

    贺盾握住他不老实的手,示意他上床榻来坐好,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劝一劝他。

    妻子神色肃穆目带期盼,迤逦的气氛散了个一干二净,杨广无法,又不好霸王硬上弓,只好暂且压下心里的潮意,在她面前坐下来了。

    这真是一件奇特的事,若是朝臣上前与他掰扯这件事,他多半是没耐心的,但他的皇后不一样,她不懂,他也愿意解释给她听,她说什么,他姑且听一听也无妨。

    贺盾就道,“阿摩,洛阳东都为别置京城,修建得好一点无可厚非,这件事交给宇文恺大人,他肯定会设计好,但杨素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不顾民力,这件事交给他,可能又要出现当初修建仁寿宫时遍地死人的情形了………”

    杨广看着贺盾,目光又深又黑,低低问,“宇文恺将图纸送来了朕这里,规模堪比大兴城,内里奢华数百倍,阿月你不反对么?”

    贺盾摇摇头,“这是阿摩你喜欢的东西,除非特别过分,我不想反对……恰好这些年风调雨顺,我江南的庄园和土地收成好,手里有钱有粮,阿摩你只要征召徭役的时候避开春耕秋收,规定好每日服役时长便好,我给他们发放米粮银钱,就可以了。”

    贺盾手里的财物勉强撑得起一座东都,但她还得防着他立马就要发丁役开凿大运河修长城掘天堑,算来算去不够用,包下百姓们饭食工薪,算是最妥帖的一种……

    可惜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后,不好行医收钱,否则长安城里的富贵人家,一掷千金只为请名医调养身体的也不在少数,她随便看一看也能日进斗金,这条路不行,她也只好专注在粮食上了。

    杨广心里微微一震,心说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难怪这半月以来忙着整理财物,拿着账本算钱,连皇后的私库都搬出来了,里头还有许多是先皇帝皇后留给她的,预备留作念想的一些东西也整理出来了……

    杨广看着面前认真盘算的人,心潮起伏,他无需花她的钱财,也不必花,但不可否认,他很喜欢她与他说这些,这是她给他的心意,他很喜欢……

    杨广握着她的手把玩,听她又用商量的语气问他可以么,终是忍不住倾身把人压在榻上了,堵住了她的惊呼声,在她唇上亲了又亲,抬起头来,凝视着她问,“那阿月与朕说说,哪些是特别过分的……”

    贺盾就乐道,“那可就多了,频频修建离宫别苑,这个肯定不行,胡乱折腾百姓肯定也不行,最好是不再修建其他行宫了……”

    贺盾说着自己乐了一声,“当初我就说了,你娶了我肯定有得后悔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战争这就开始了,也不知阿摩你肯爱我到什么时候……”

    他后悔没早早在浊河边守着,她一出现立马把她逮回家藏起来,他爱她到天荒地老。

    杨广未说话,只揽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目光灼灼,牢牢把人压在身下,让她一动不能动,哪儿也去不了。

    贺盾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又道,“过些年可以在江南建一座江都,其它是不成了,阿摩,宫殿这些东西,建起来,总不会在历史上留下太久的痕迹,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多建并没有意义,这件事阿摩你听我的罢,你也不常住,何必劳心劳力。”

    杨广凝视着她的容颜,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心说若他去哪儿,她肯跟着去哪儿,那些绮丽巍峨的行宫别馆,似乎也没什么乐趣了,杨广低低问,“阿月,朕去哪儿,阿月你便去哪儿么?”

    这是跟她讲条件了。

    贺盾抬手搂住他的脖颈,眉开眼笑道,“那是自然,阿摩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启程去洛阳了,我自是跟你一道的。”

    他要去的不止洛阳,杨广看着贺盾,目光灼灼,“边塞苦寒之地,异国他乡,它日朕也是要踏足的。”

    他说的定是突厥高句丽这些地方了。

    贺盾乐了一声道:“我以前学了突厥语,这些年学习骑射,就是想着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做个称职的皇后,绝不拖你后腿,阿摩你肯带上我就好,就这么说定了。”

    杨广心头发热,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像床被子一样的把她严严实实遮盖了起来,只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察觉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又稍稍松了些力道,“还有么,阿月……”

    暂时没有了。

    贺盾摇摇头,“暂时没有了,想到了再补充。”

    杨广失笑,嗯地应了一声,搂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怀里了,把玩着她的腰侧道,“礼尚往来,阿月你说完该朕了。”

    贺盾莞尔,“你说,阿摩。”

    杨广道,“第一,以后再遇到类似上元节那日的事,你得立刻告诉对方你是有夫君的女人,并且夫君是大隋的皇帝杨广,知道了么?”

    贺盾听上元节就想起是什么事了,毕竟就这么一次。

    杨广登基以后恢复了一些被杨坚禁止废除的节日,逢年过节街道上重新热闹起来,尤其是禁愉乐多年,街面上就很热闹,连高熲杨素等官员,连带着学子士子们都一道出来游玩了,街上女子也很多。

    贺盾喜欢热闹,那日便出宫与冯小怜相约在外头玩,街上人山人海,半途下了雨,她淋了雨,花了脸,擦干净和冯小怜一道在亭子里避雨,没站多大一会儿,她两人就成传说了,她纵是梳着妇人的发髻,也有少年人给她送礼物,赋诗来着。

    暗十一跟着她们暗中保护,这件事自然就瞒不过杨广的眼睛。

    那日她一回宫就收到了足足十首诗,全是杨广写给她的,意思和那书生差不多,不过读起来就有意境许多,她惊为天人了天仙下凡了都……

    贺盾想着那时候他沉着脸问她谁写的好的模样,不由莞尔,往上挪了挪在他唇上吻了吻,笑道,“都多久的事了,阿摩你还记着,我生来没才学,除了你的诗,旁人的连念都很少念,我当时也说了的,有家室之人不方便赴约,只那书生意气,大概是看见了我扮老,以为我骗人的,这才硬要赋诗一首相赠的。”

    “你与他说你是朕的女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纠缠与你。”杨广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侧,不说她脾性如何,单凭她的外貌,洗尽铅华呈素姿,时光和岁月不但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些年过去,比起认识之初木讷刚硬,她整个人反倒多了些温柔软意,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她便是对旁的男子笑一笑,他也想知道她为何而笑,尤其那些男子们看着她霎时惊艳痴迷的目光,更有那甚者,上前寒暄请游,看着少年人对她叙述爱慕之意,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时光越久,久到他如父亲一般的年纪,他可能更难容忍这件事,他现在不能也不愿想将来会如何。

    杨广手臂越箍越紧,紧得贺盾发疼,她能感受得到他情绪低落,心里一滞,便也不在解释,只应道,“好的,阿摩,我记下了,还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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