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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集网 -> 都市言情 -> 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也不给他亲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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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玩笑似的说, 贺盾却看进了他眼里去, 郑重地点头道, “阿摩, 我会好好对你的。”

    杨广看她说得表情隆重, 山盟海誓一般, 心里又暖又疼, 紧了紧手臂,叹道,“笨蛋, 你只要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

    嘿,那当然了。

    贺盾仰头看他,笑了笑复又靠着他搂好了。

    一脸褶子也掩盖不住她眼里的亮光, 比昨夜的星辰还好看, 杨广觉得自己是没救了,小心在她唇上亲了亲, 还是沾了一鼻子的灰, 招惹得鼻尖发痒, 忍不住偏头打了好几个喷嚏, 十分煞风景, 惹得怀里的人哈哈乐了起来, 没心没肺。

    贺盾抬袖给他擦,喜笑颜开,杨广拿她没辙, 只松松散散揽着她, 温言道,“阿月你先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启程赶往扬州,我先把龙川的事安排好,晚间你早点睡,不必等我。”

    贺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给他理好衣衫,点头道,“我知道的,阿摩。”

    杨广示意贺盾去洗脸,自己去了书房。

    江南势力易动难安,父亲高压强制的国政给了这些势力起兵的理由,引起了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动[荡,眼下虽是平定了,却多的是伺机而待谋求大业的贰心之人,还有暗中观望摇摆不定的中立势力。

    熄武兴文,这是他经历江南这一场浩劫之后,最为深刻的意识和体会。

    杨广去信与李德林王韶商讨过,李德林王韶也是这个意思。

    晚间贺盾与杨广一道去给岭南圣母、陆知命等人告别,第二日一早寅时刚到,便爬起来打整好出发了。

    随行的除却贺盾先前认识的晋王府幕僚之外,还有不少贺盾还不是很熟悉的人。

    包括会稽虞绰、吴郡潘辉等人,都是杨广在灭陈之时竭力招来的。

    世居江南的颍川虞自直,才学颇丰,声名卓著,陈朝灭亡以后入关,并未受到杨坚的重用,也被杨广招来了晋王府。

    值得一说的是柳顾言。

    柳家世代在南朝为官,柳顾言曾做过梁国国主萧詧时期的辅国宰相,梁国国灭,杨广当时兵驻建康,便招揽柳顾言入晋王府任参军。

    至此柳顾言成为晋王府最重要的幕僚之一,他熟悉江南士林,为此频频为杨广招揽人才,总数有百余人,包括丹阳诸葛颖、朱瑒,会稽虞世积、虞世南兄弟,江左豪族琅琊王胄兄弟等等,都是名扬一时,富有清辩之才、名望极高的有学之士,杨广皆给以重用。

    杨广称呼他们为先生,礼贤下士,吐哺握发,贺盾在旁边看他与这些人斡旋周全,沉稳大度游刃有余,名声卓著得了这么些人甘心拥戴和辅助,心里即觉得佩服又觉得有些陌生,她有点能体会杨坚的惊愕和震动了。

    天道酬勤,厚积薄发。

    他时刻不忘磨炼自己,长期以来不断积蓄自己的力量,现如今基础牢固,实力稳当,十多年的等待和历练,才能让他在平叛江南的时候大放异彩,声名鹤起。

    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当初那个恃才傲物自比甘罗的小男孩,已经彻底的长大了。

    杨广上得马车,就见自己的妻子抱着个小枕头坐在榻上发呆,坐过去把人搂来怀里,下颌在她肩膀上压了两下,低声问,“阿月,想什么这么出神,连为夫进来都不知道。”

    贺盾就老实道,“在想阿摩你长大了。”真正的顶天立地镇守一方。

    杨广就笑,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声音里透着愉悦和笑意,“我早就长大了。”

    贺盾转头看他,即佩服又遗憾,“要是你平叛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说的是真话。”陛下这么重要的人生历程,她竟是错过了。

    杨广喜欢她这样看着他,低头去寻她的唇要吻她,口里道,“要是你走丢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说的是真话。”她那么难受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这件事够他铭记终生的了。

    贺盾给他逗乐了,倒也不再纠结那些,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抱着亲亲了。

    杨广倒还不敢太放肆,解解馋也就克制的停下来了,只搂着这温香软玉,和她闲聊,“当年阿月你让处理的那处宅店,年前倒真有人拿出来挑事,说先生坑害百姓,苏威报到了父亲那里,另外还扯出了些先生身份来历上的事……”

    “原本平陈之时父亲用了先生的平陈策,打算重新启用他,并有诸多奖赏,最后也不了了之,我与父亲禀告过,直接把先生和百药接来扬州帮我,再过十多日约莫便到扬州了。”

    先生指得自然是李德林了。

    这件事还是发生了,贺盾纳闷问,“宅子的事几年前我们秉呈过父亲,父亲是不是记不得了?”

    杨广不语,记不记得全全取决于父亲,父亲愿记得,便记得,说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了。

    这么多年过去,父亲和李德林冲突的地方还是没有变。

    杨广道,“这件事说起来由头就远了,当年苏威建议五百家置乡正,着乡正令邻里诉讼,先生以为当初废了乡镇判事,便是担心剖断不公,五百家置乡正,会滋长恶霸,为害乡里,大哥等人都附议先生,父亲询问高熲的意见,高熲支持苏威,这件事便照苏威的意思办了,岂料三月前虞庆则从关东诸道巡查回来,果然禀报乡正党与爱憎,公行贿赂,苏威和父亲便要修改律法,废除乡正,先生劝诫说此令只颁布不到一年,不好朝令夕改,父亲火气冒上来,就吵起来了。”

    贺盾听得半响说不出话来,李德林的意思是皇权不得凌驾于律法之上,随意修改法令,不是良策。

    但这恰恰又触及到杨坚的雷点了,再加上在乡正这件事上,当初皇帝不听李德林的劝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没过一年的时间被事实打回了原行,这会儿心里恼怒脸上挂不住,李德林性情耿直,非得要这时候站出来提醒,又提了反对意见,照杨坚的脾性,再次暴跳如雷是必然的事。

    估计杨坚正懊恼缘何又把李德林招了回去,苏威喜欢修改政令,素来与李德林政见不一,这时候递了把梯子过来要把李德林搞下台,杨坚便顺势下来了。

    一对相互折磨的冤家,每一次凑在一起都是对彼此的折磨伤害。

    贺盾朝杨广问,“那先生身体没事罢。”

    杨广点头,“父亲原本是要把先生贬去赤地当刺史的,我因着拜了先生为师,上表给父亲请先生来扬州,父亲倒是大笔一挥同意了,月前与先生通过信,该是无碍的。”

    贺盾有点不放心,“阿摩,能不能派人快马加鞭去迎李大人一段,六十岁的老人家了,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尤其是满怀希望,却又一次和杨坚闹翻了,杨坚这次做得更绝,李德林只怕心情也好不起来了。

    杨广沉吟道,“不若让暗七带着些你的药去,用不用得上有备无患。”

    贺盾点头,当下便把先前制备好的药瓶拿出来,写好功效用量塞到里面,准备好递给暗七他们了。

    马车一路行进,路途颠簸,做不了其他的事,贺盾经了岭南一役,医术可谓突飞猛进,现在闲下来,留宿的时候就把途中所见所闻的记录下来,地州志地貌风情描述算一种,医术草药算一种,剩余的时间基本都待在马车里制药。

    陛下也很忙,每日都在僚佐们的马车里商议政务,留宿后有时也彻夜不归,只一回来便缠人得很,偏生又对‘环境要求’特别严格挑剔,每每擦枪走火又不会来真的,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个活神仙。

    不肯在驿馆、客栈、马车里碰她,偏偏又欲[火焚身,几次都想暗中沿途把宅子买下来,被贺盾强行制止了,也不给他亲她了。

    一个多月的路程,她真是过得啼笑皆非。

    贺盾正坐在案几前捣药,粘得一手都是,手臂推了下越挤越近的陛下,喘息道,“阿摩,马车这么大,你别坐这么近。”

    因为喜欢晒太阳,在哪她都喜欢靠窗坐,这马车的窗本就开在了尾巴边,陛下身形又高大,这时候她被挤得贴着墙,操作十分不方便。

    杨广亲她的后颈,贺盾受不了这美色的诱惑,给他亲得脸色绯红,拐了他一手肘,无奈道,“阿摩你哪里来的怪脾气,客栈怎么了,也很干净的。”

    不知道。

    他就是不想她甜美的气息沾染在外头,甚至不想她的肌肤沾染过别人的床榻。

    客栈也不隔[音,他不想有一丁点旁人能听见她声音的可能,宁愿晚上抱着她欲[火焚身,也得回扬州的宅子里,回自己的地盘去再碰她。

    杨广自背后环着她的腰,低声笑道,“阿月你弄你的,我不扰你,我每日也就这会儿能和你待一待了。”

    再过一日便能到扬州了,贺盾拗不过他,便随他了,自己专注做自己的事,渐渐入了神,倒也无关外物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铭心叩门说有长安来的急件。

    杨广拿了进来,拆了看,将信递给贺盾道,“皇嫂亡故,让你回去参加丧葬的。”

    接着又有一封信送回来,这次是私信,内容便详细了许多。

    元氏突然暴毙,独孤伽罗震怒,是因为元氏死的蹊跷,和侧妃妾室有关。

    杨坚不悦,是因为太子膝下子女众多,却无一人是元氏所出,这意味着太子无嫡子嫡女。

    贺盾看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她两年前在长安的时候也给元氏看过病,配了药嘱咐她调养身体,却不想她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贺盾点头,朝杨广道,“阿摩你坐镇江南的重任在身,去不了,我肯定是要去的,不过先回了扬州,我给李大人和颜大人看看身体再说。”

    李德林五日前已经到了扬州,只是身体染恙,得先看过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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