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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辛卯围困小栏肆 阳坼初试少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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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十六日,阳坼会客时。

    天还没亮,阳坼便醒来了,一觉醒来,昨日的种种劳顿都已经如过往云烟。

    起榻,阳坼伸手在黑暗中,摸过青铜罐,掀了盖,饱饮魂魄滋补之药。这是祖母阳李氏害怕阳坼落下病根,特意吩咐准备的,一天两次,一早一晚。滋补阳坼的魂魄。

    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饱嗝,精神也清明了几分。

    二月的夜还冷,不过在阳坼身上表现出来的却只是有一丝凉意。衣物,照样尽力单薄。整顿好衣装,阳坼便出门去了。虽然说是客人自己来,但是阳坼还是要去迎宾的!而迎宾的地方,是在位于阴池七里远的长短亭。

    长短亭是接友送客的场所,天刚刚亮,阳坼便到了,只是之间还早,阳坼便来到长短亭外不远处的一家名为栏肆的酒肆,准备在这里歇息一会儿。

    栏肆的店家兼二很是殷勤,连忙上前牵马喂料,将阳坼迎入肆中。

    栏肆四面透风,只有几卷竹帘吊起,因为天冷的缘故,店家在竹帘上挂起麻布,尽可能的拦住寒风。

    “公子要点什么?”店家笑脸逢迎,乐呵呵的招待着。

    “店家你这儿有些……”话说一半,昨日赏给门房那半吊钱影闪过阳坼的脑海。

    阳坼四下里摸了摸,看着店家那笑脸模样,有些尴尬,最后才从衣角里摸出三枚钱币,当是昨日马背上颠簸,掉落的。

    阳坼略微尴尬的问到:“这点钱能吃点什么?紧着上吧!”

    三枚钱排在桌子上,店家慢吞吞的捞在手中,一枚一枚的拨完,然后恭恭敬敬告退,连忙从柜中取来一大盘羊肉,一盘茴香,外加一壶酒。

    “公子,这是您的菜,上齐了!”店家恭恭敬敬的伺候着,搬来一个泥土灶,点燃火,将酒倒入盂中,火温着……

    “这酒菜这么便宜?”阳坼好生诧异,惊讶之余动筷尝了一口羊肉,十分鲜美!味道恰到好处,又夹起茴香豆一粒,十分香脆!

    “公子哟!您这可是大钱!一枚钱就能抵十枚用了!”此时肆中就阳坼一位客人,还出手阔绰,店家怎能不好好陪着!

    “那这么说来,店家你这东西也不便宜!”阳坼尝了一口温酒,酒香甘洌,只是阳坼体质非常,品得了酒,但喝不醉。

    “店家你去吧,莫要守着我!”阳坼不习惯被人守着,便将店家给赶走了。而这时,店外也有马匹声动,店家也不做作,告了声罪。便缩到酒柜后去,等待客人来临了……

    马蹄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进店,这让店家很诧异,这很不合常理。

    突然,肆的竹帘子被四下掀开,黑压压的一群人立刻围了进来,困住正在店中喝酒吃肉的阳坼!

    这可吓坏了店家!但是却又不敢管,立刻掀开帘子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阳拆!你可叫我好找啊!”人群分开,辛卯阴恻恻的从后面走上来,然后又被围住。

    阳坼毫不惊慌,他已经打听过了,年青一代的世家子弟中,最超卓的“雍都七秀”也只是在百脉之中,而自己天生百脉巅峰,没理由打不过这一群虾兵蟹将。大不了,敞开身份,上去一人摸一下,阳气也灼死他们!若是有百脉之上的人出手……那摸两把不就完了!

    端着酒盏,阳坼抬头一看,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这辛卯一脸睡眼朦胧之意。头发也乱的跟鸡窝一般,披了一件大裘,内里还是睡衣。自己居然成了他起床的动力!

    “辛贤弟何至于此,阳拆就在这里,不急一时,你还是先回去整顿好了,再来吧!我保证我还在!”阳坼忍不住的笑,落在辛卯眼里便是嘲弄。

    “哼!前几日阳支老祖宗被惊动,去往阴池,怕是你惊了阳坼的气吧!”辛卯怒极反笑,恶狠狠的问。

    “哼……没错!”阳坼确实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么蠢的人,是怎么号召到一大帮世家子弟的……不过所幸,今日间早,辛卯带来的,都是辛家的子弟和打手。

    “昨日你在学宫内又伤了我辛家族人辛泽,强渡阳气给他,指使他运气崩乱,此生无缘仙途,这笔账要不要算!”

    “可是他本就无缘仙途啊!我只是帮他认清现实……”阳坼毫不在意,从辛卯准备伏击他的那一刻开始,双方就已经是仇敌了。

    “哼!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答应此生不再进入雍都城,不再靠近夏洁一步,那我今天也就放你走!怎么样?”辛卯故作威严,大声训斥着。

    “听起来不错……”阳坼又喝了满满一大碗酒,细细品味着,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那我要是不呢?”

    闻言,辛卯怒极,上前两步来到桌前,一巴掌打飞阳坼手中的酒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给我打断他三条腿!”

    话音刚落,周围的辛家打手便蜂拥而上,也趁势将辛卯掩在身后,以免误伤。

    “上!”有人暗中一声喝,一群人便哄上前来。

    情况瞬息万变,脑海里构想的华丽招式一个都用不上了,阳坼不离大长板凳,掀起桌子砸向辛卯的方向。虽然被打手们挡住了,但却暂时延缓了一面的敌人!

    阳坼转身,想要对付背后的敌人,奈何人多势众,无数棍棒如雨点飞落,打在阳坼的背后。

    打手都是修行人,气力较之常人巨大。不过这些打手虽然粗略懂得一些道法,修行过几日,但体内气都运不通畅。而阳坼先天无尘无垢,通体阳气护身,因此,虽然疼痛,但还算不上轻伤。

    感觉到对方根本没办法对自己造成威胁,不觉间阳坼的胆子也放开了,一边挨打的同时,一边见缝插针的还击。

    不论棍棒还是拳掌,阳坼毫无章法,全都一一迎上。棍棒虽无感觉,但是拳掌却有感觉!

    阳坼握住一个拳头,用力一抓,一股阳气很配合的就钻入了对方的体内,都不需要阳坼强行渡过去!而那个拳头的主人,脸立刻憋成血红色,踉踉跄跄的退出人群,倒在了一旁。

    阳坼心里明白,这只是满而溢的道理,只是辛卯却不知,他只会觉得阳拆用心狠毒,其心可诛!

    又来一掌,阳坼抗着棍棒与其对应,撤掌之后,地上又立马多了一个蜷缩的人。阳坼就这般“两败俱伤”于战圈之中,战意高昂!

    “给我打!狠狠地打!照头打!”战圈外的辛卯有些后怕,自家的打手前前后后已经倒了大半了,而那个阳拆却只是脸色微红,并没有负伤,这让辛卯很害怕!阳拆出现时间不长,以至于根本无法让人判断他的实力。

    但是“雍都七秀”也只是在百脉之中,身为“七秀”之一的阳支长子阳折也才百脉,一个偏房阳拆,又如何有实力超越百脉?

    辛卯此次带来的打手都是洗经、伐髓、百脉修士,尤其以百脉居多,可是……为何现在倒下的……多是那些标志更高级的百脉打手?

    阳坼不管这些,此刻的他,正在努力努力推演少阳指,贯通三经,阳支再是大家,也没有辛家这般大度,送这么多打手来练手啊!因此,阳坼在战斗中,抓紧时间,提高自身实力!

    不过那些不听话的,敲在自己头上的棍棒,阳坼照样是一个不打算不放过。抓住棍棒的一头,阳坼折过打手的胳膊又将棒尖给抡了回去。打碎打手的牙口!打手腾空飞起,阳坼又是一指点在打手的檀中,将其打落在地,只是还没有融汇贯通,这一指并未透出阳气,爆发威力。不过,这个打手已经失去继续打架的能力了……

    酒肆很,陆陆续续的十多个打手倒下,肆中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阳坼继续融汇着少阳指,心翼翼的调动三经,生怕自己又沉沦进去。

    不过阳坼天赋异禀,前日里那种依靠真气打通经脉的感觉很快被找到,三经之力,瞬间被激发!

    一指点出,就是阳坼自己都感觉到烈阳灼灼!少阳指出,点透前面持棍的打手,巨大的力道戳通他后背的衣物,最后打在其身后同伴的心口,一口鲜血喷出,不幸的打手瞬间就倒地不起了……

    阳坼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辛家的打手无不比他高一个个头,但是此刻却占不到上风!因为阳坼万年不遇!

    见了血,场面便更加疯狂了,辛家还在苦苦坚持的打手们瞬间都腥红了眼。不再忧心事后阳支是否会来寻麻烦,此刻保命要紧!

    还未倒地的打手虽然不足一般,但是进攻的猛烈程度却大了一倍有余!

    不过阳坼已经有恃无恐,少阳指威力巨大!尤其是在他使用的时候!简直是发挥巅峰威力!

    又是一指点出,点通辛家打手本能的用来阻挡的木棍,阳气肆虐,冲击木棍的主人,将其击飞,撞断一角,整个肆棚顶塌下一半来!

    一指,复一指,不论棍棒拳掌,阳坼通通一指点破,依旧没有那些脑海中华丽的招式,只是单纯的出击!

    终于,肆内空旷了,除了遍地的呻吟声,还站着的,也就只有阳坼、辛卯以及两个一直没有出手的辛家的打手了。

    “少年,你很不错,不过你依旧还在百脉中,要么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要么今日便沉尸渭水,你选一个吧!”两个打手看见阳坼朝着自家主人的方向走了,立即上前一步,挡住辛卯!

    “刚刚的桌子,是你们挡的吧?”阳坼喘着粗气,虽说这些仆役伤不了他,但是解决起来也很费劲。

    “没错,我二人都以凝聚金丹,你束手就擒吧!”

    “金丹……很了不起吗……”阳坼呵呵一笑,依旧没有停下,往辛卯的方向靠近。

    “站住!”辛家的两个打手同时呵斥,一步跨出,想要拦住阳坼。或许他们应当叫侍奉,而不是打手!

    阳坼继续向前,辛家侍奉的怒气也是压抑不住,两拳一同悍出,却被阳坼一同含在手里。

    辛家侍奉们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拳已经被这个阳拆紧紧攥住,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阳坼不敢松手,毕竟对方是金丹修士,一时大意失手,这样的机会阳坼自然不会浪费,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阳坼可能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体内的阳气疯狂溢出,如同找到宣泄口一般,疯狂涌入辛家侍奉体内!

    “不!”察觉到不妙的两人,想要挣脱,甚至壮士断腕!都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最后干成两座骨架,保留着惊恐的表情,跪在地上!

    这就是阳!不单纯的是焚烧!

    放开那两只已经变形干枯的手,阳坼已经来到了辛卯面前,拍了拍已经吓傻了的辛卯,微微一笑:“我们都还是个屁孩儿……懂什么情爱啊?”

    说完,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去,迎上肆的店家,阳坼歉然,从腰间解下玄阴坠子,双手奉给店家:“店家,你这酒肆今天怕是开不成了,这枚坠子你可拿着,去雍都城阳府寻人,自会有人给你赔偿!”

    说完之后,留行呆若木鸡的店家,阳坼解了缰绳,牵着马往长短亭去了。刚到亭上,便迎上结伴而来的夏洁与王可儿的车马。王可儿骑马,夏洁乘车。身边各有侍女服侍。

    看见阳坼,王可儿便大声招呼开来:“喂!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来迎宾!”

    此时天以大白,不再灰蒙蒙一片,看见阳坼面色红润异常,王可儿又担心的问到:“喂……你没事吧……”

    “没事!”阳坼谦和的笑了笑,显得人畜无害,转头望向肆。

    “饮了点酒!”阳坼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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