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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集网 -> 都市言情 -> 乱世谋妃:江山帝情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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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妈和丹芎,半夏在一旁跟着抹眼泪儿,丹芎哭着哭着,竟扑进了屋子中,那是她从小唯一一个给她温暖,一直护着她,把她当作自己孙女对待的老夫人啊,在她的心里,就是亲人一般的依赖。

    “老夫人,老夫人,呜呜,呜呜老夫人,丹芎不孝,丹芎不好,为了自己,没能陪在老夫人身边,都是丹芎的错。”

    出了那事,她回府中来,老夫人还来看过她,问她以后作何打算,总归什么都替自己想好了。就连嫁妆,都悄悄地替她备好了,她怎么就能那么自私,为了个人,离开了她呢。

    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老夫人,老夫人,不要,不要,不要离开丹芎。”趴在老夫人身边,哭得比谁都伤心。

    “若是想哭,便哭吧。本王的肩借你用用!”拍拍自己的肩膀,看着脸上挂着泪珠的安然,心中不忍。

    安然扑到司马谨的怀中,蹭了两下,抽着鼻涕。“呀,本王的衣服,可别被你用来擦了鼻涕,那可就脏了啊!”紧紧抱住安然,怕她情绪激动,司马谨故意想些其他的话来逗她。

    捶了两下面前的男人,“我知道,我自己会当心的。这次,我,我有心理准备。”

    “王爷?”百里明玉走进来,看见正好抱在一起的二人,想起先前在门口自己的行为,面上一热,咽了口唾沫。

    “嗯,本王在这里帮你把老夫人的后事办了再离开。”心里虽然忧心着苏城那边会不会出乱子,可是,他更加怕安然过度操劳。

    “那样,会不会不好?”虽然希望他可以多陪自己两天,可是,她能理解。

    “无妨,这次本王本也打算寻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一起多去,现下你提出的那个解决方案应该错不了。若不是真正的瘟疫,这就好办了。而且,现下瘟疫的传染已经得到了最有效的控制,其余那些无病无痛的百姓在自发地建立自己的家园,庄稼。甚至是去帮忙包工队的活儿,就是希望这病情尽早得到解决。”

    “看来,你这次,是真的得民心了。”擦掉脸上的眼泪,拉起丹芎,“别哭了,祖母要是在天有灵的话,看见你这般伤心,她心中也会难过。瞧这脸蛋儿,干嘛自虐。”

    “小姐,奴婢,奴婢,奴婢心中有愧啊!”嘴巴一咧,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安然忙用自己的绢帕给她擦拭,“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你应该想着,祖母这是解脱了,她终于可以跟祖父团聚了不是。而且,不用再天天被我气到了。”

    破涕一笑,丹芎抽噎了两声,果然渐渐平静了下来。“你们也是,不用太过伤心了,祖母这是去见祖父了,哭坏了自己,徒让祖母伤心不是。”安然看向一旁的安柔和百里明玉,也是如此这番安慰着。

    “嗯,我们知道了,大姐。”明玉和安柔点点头,人死不能复生,那就让祖母走得安静些吧。

    在司马谨的帮助下,发殡一事,他们几人没有操多少心。只是,送走了祖母,偌大的百里府一下子便显得更加空旷了。先前还急着找房子要出去,现在,却是再没人跟他们抢,跟他们置气了。

    安然躺在院子中的藤椅上,树上的叶子在风的吹拂下,一片,两片的落下来。安然想起了那句朗朗上口的诗,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芦花皆不见。

    以书挡在面容上睡觉,司马谨已于昨晚出发。悄悄地走,正如悄悄地来。直到那阵阵脚步声,搅了安然的好眠,这才恼怒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二夫人站在自己旁边。眉心皱成了川字,“二婶,你这般没有动静,是想要吓死我吗?”

    “我,我,我这不是,看您在睡觉,不敢打扰嘛。”双手揪着自己的下摆,唯一一个可以靠得住的老夫人也走了,要不是还有一个要把百里琳琳寻回来的念头撑着,估计她也早就倒下了。

    嘴唇干裂,脸颊上也没了妆容,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已经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可以和国宝大熊猫相比。

    “二婶,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不如回去先休息一下吧,三妹妹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你这般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叹了口气,她既然答应了祖母,那就肯定会帮她。

    “我,我想在这里等着,我想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二夫人嗫嚅着嘴唇,低下头,神色上再不见以往的高傲和精明。

    “也罢,你愿意在这儿,便在这儿吧。”二人现在说话,都收起了以往的刺,看来也是能够和平相处的。

    “王妃,六公主来访。”丹芎站到安然的身后,跟她汇报着情况。安然一愣,她怎么来了?

    “安然姐姐。”安然还在思考该怎么挡回她,没想到她竟然就自己走了进来。上次乞巧节赏花灯的时候,还遇到过她,虽然也是满面愁容,但却没有现在这副病态的样子。

    “六公主来找安然,可是身子不大好?”一出口,就问人家有没有生病,虽然不太礼貌,但是六公主却没有去计较。摇摇头,“没有,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罢了。安然姐姐,可否,跟我单独聊聊?家里姐妹,没有一人可以交心,有些话,我无处说,安然姐姐答应吗?”

    说着话,六公主抬头望天,雾气朦胧了双眼,曾经的嚣张与贵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通透,宁静,更是,认命。

    安然心中咯噔了一下,自从上次上朝回来后,就再也没有传来消息。看来,她赌对了,皇上最终还是选了六公主作为和亲的对象。心中虽然对她充满歉意,可是相较而言,她更想保护自己的妹妹和小七。

    “好啊。”

    二夫人微微抬头,和六公主对视一眼。若是依照先前那样,她肯定会狠狠奚落二夫人一番,如今,她却什么都放下了,什么,都不计较了。“二夫人,琳琳,我问过二哥了,不在他那里,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是否准确?”

    “我,我,我不知道。”茫然地摇摇头,二夫人眼睛已经肿了一圈儿,“那人只说,他是二王爷府上的,要安然,要大小姐过去,否则便会对琳琳不利。”

    “安然姐姐这处有消息吗?”六公主又看向安然,“她虽然做过错事,可是,毕竟也是我三嫂,最起码,曾经,也是我认为的朋友。”

    “还不曾。”安然心中诧异,若是司马焱真的bangjia了百里琳琳,那么他上朝那天便会直说,而不是否认,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作假,那又会是谁?想要将这祸水挑到司马焱的身上?引起司马谨和司马焱互相残杀吗?

    心中咯噔了一下,再去看六公主的神色,她一脸平静之色,仿佛什么也不知道。安然立马又否定了心中的猜测,不可能,白术一直在那边盯着,又有司马谨安排的人手,司马玉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去,那,又会是谁呢?

    “我先出去,等会儿,若是有消息,还请大小姐一定告知。”二夫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匆匆离去。丹芎也识趣地离开,院子中独留了六公主和安然二人。

    “安然姐姐,我后天就要出嫁了。”盯着自己的手指,六公主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先出去,等会儿,若是有消息,还请大小姐一定告知。”二夫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匆匆离去。丹芎也识趣地离开,院子中独留了六公主和安然二人。

    “安然姐姐,我后天就要出嫁了。”盯着自己的手指,六公主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我,你母妃如何说?”安然觉得,要是自己现在说恭喜的话,一定会被揍的,虽然结婚应该喜庆,可是,这桩婚姻显然不是。

    “我母妃,现在哪有心思在我身上。那静慧师太一直呆在父皇身边,其实她真实身份是四哥的生母。听说,她是从百里府去皇宫的?”

    “是。”安然也不避讳,既然她能够有此一问,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所以,安然姐姐,你是真的和三哥回不到过去了是吗?”六公主看向安然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里面隐藏着的情绪。

    “呵,六公主说笑了,我和三王爷,从来都没有过去,何谈回到?”

    六公主也不去计较安然说的话,仿佛,话就只是话,听完拉倒。耳边又听她道,“三哥就是没有四哥幸运。有一个得父皇真心爱着的母亲,有一个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妻子。还有一个,一个不会拖他后腿的妹妹。所以,三哥注定要输给四哥。”

    最后一句话,六公主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似乎带着无限的凄凉。

    安然有些诧异,六公主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曾经她见过这样子的局面,那就是在百里明玉身上,现在,竟然是她。

    “安然姐姐是不是觉得惊讶?呵呵,我以前也不懂呐,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我不得不去好好想想,我曾经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对,是不是还留有遗憾。母妃一直在劝我,希望我可以答应这门亲事。”

    “你也诧异是不是?”看见安然抬头看她,六公主自己都被自己说笑了,站起身,看着院子口早已经开始落叶的大树,“她希望我可以嫁到北朝去,然后竭尽所能,帮助三哥,她觉得,现在失势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还可以东山再起。”

    “母妃的野心太大,我和三哥,只是她的棋子而已。多么可悲!我挺羡慕百里琳琳的,最起码,她母亲是真心为了她好,而我母亲,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工具,随时随地都可以利用,可以被抛弃。”

    “而,在父皇的眼中,我也只不过,只是众多子女中的一个罢了。曾经,我也被宠极一时,现在,却沦落到无人问津,没人想要靠近我,就怕沾上我的晦气。我曾经那样说你,现在我才明白,哪里有人是真的扫把星,那,那只是人心中的自私在作祟罢了。”

    六公主哽咽了一下,又继续道,“安然姐姐,你是不是从一开始接近我,就带着目的的?”

    面对着六公主那双明亮的眼睛,安然觉得,话,说不出口。

    “无妨,我都已经猜到了。我当初那样嚣张跋扈,你和百里琳琳根本水火不容,又怎么会来讨好我呢。现在想想,还真是沾了三哥的光。可是,我却让他的藏身之地给暴露了。”六公主话里带着笃定和深深的自责。

    “若不是因为嫉妒小七,若不是我心中不平衡,也不会去找三哥哭诉,而你们,也不会找到他所在的地方,所以,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三哥的苦心经营,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全毁了!”说到最后,六公主已经泣不成声。

    安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她当初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她,更是希望以后通过她,可以得知三王爷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当初的一席话,竟然一语成箴。

    聊着,忘了时间。这个午后,都是六公主在说,安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最后临走前,六公主忽然提出了一个要求,“你可以抱抱我吗?安然姐姐?”

    “当然。”张开双臂,拍着她的后背,一个被自己母亲当成棋子的女儿,何其悲凉。相较于他们给她的伤害,不值一提。

    “我不会恨你的,虽然,这个提议,是你提出来的。还有,帮我跟小七说一声对不起,这些年,要不是我,她也不会一直被人欺负。我,不想当面跟她说,就算是留给我最后一点面子吧。”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六公主不再作任何停留。

    “出来吧。”从刚刚,白术就一直站在院子外面,太过浮躁,动作太大,好几次都差点被六公主发现。

    “王妃。”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白术从去盯着司马玉开始,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现在这般风尘仆仆的,定是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司马玉想要见王妃一面。”听着白术的话,安然抬了下眼皮,在她的眼中,司马玉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他们的阶下囚。

    “为何?”

    “他说,希望在临死之前见王妃一面,否则将会留下遗憾。”白术一丝不苟地复述着司马玉的话,若忽略那略微慌张的话的话。

    “你们,会那般好心?别忘了,司马谨是我夫君,他什么性子,我清楚得很,要不,我亲自写信问问他?”

    白术头皮发紧,“王妃,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是王妃不相信的话,自可以过去一问。”

    “我是要过去问上一问,看看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还有,司马焱那里我问过了,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bangjia百里琳琳,这事,你知道吗?白术,回答我的问题之前,先想清楚了,再说!”

    安然声音冷清,白术跪在地上,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王妃不是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吗?奴婢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监视着司马玉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件事情,奴婢不知。”

    “不知便好,若是知而不报,你知道的!带路吧。”起了身,扔下手中的书,跟在白术身后,也不知道在作何打算。

    一路甩开各路探子,安然跟着白术只身来到竹林小屋中。司马玉正坐在塌上,悠闲地泡着手中的茶水。一袭白衣,修长的手指拿着玉壶,气质高雅,出尘不染。

    安然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的这番光景。傍晚的夕阳,照在竹屋之中,在面前人脸上染上一丝红晕。

    “这处地方,倒真是幽静。”听到门口的声音,司马玉也不抬头,“站在门口,难不成是想我去亲自请你进来?”

    温润的嗓音,一如往常。

    “三王爷说笑了。”安然咧咧嘴角,走了进去。自从上次射箭比赛一别,他们二人也许久未见了。

    “坐。尝尝,我新泡的。”不似囚犯,反而像是主人,在邀请客人一般。

    “怎么,觉得我这茶不好?也是,自然是没有宫中的好的。”放下手中举着的茶杯,司马玉擦掉桌上溅出来的水花,“这里,以后,都没有三王爷这个人了。还真的有些怀念当时我们一起打牌的情景呢,那扑克游戏,现在怎么样?”

    仿佛,真的只是聊聊家常而已。

    “挺好的,有东方大哥在打理,我也是沾了他的光,做个甩手掌柜罢了。”安然一撩裙子,坐到了司马玉的对面,伸手接过他刚刚放下的茶杯,喝了一口,“嗯,挺不错的。其实,我很少喝茶,我喜欢喝白开水。加了味道的水,就感觉不是原样了。”

    “是啊,加了味道的水,就不是原样了。就好比,你我之间,挑明了,就回不到当初了。东方瑜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我,和老二似乎都太高看自己了。不过,我是真的不明白,老四到底赢在哪里了?”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司马玉的心头,不问出来,他觉得遗憾。

    “若说,你们三个,二王爷足智多谋,千面君子,可惜,我于他,只不过是得到皇位的一个棋子而已。他不如司马谨来得真,即便司马谨一开始也是在利用我,但是,我们双方是挑明了的。最起码,我知道他的底牌在哪里。而对于二王爷,我探知不到,所以自然也存了防备的心思。”

    “而你,三王爷,你虽然处处谦和恭顺,颇有绅士风度,但是,你不觉得,在你的心里,我根本就没有走进去过吗?你只是执着于这种感觉罢了。王爷,你是真的喜欢安然吗?你的心,应该从不曾轻易对人打开吧?表面看似对谁都特别好,实际上,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才是真正的你。”

    “这么一说,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司马玉跟着喝了一口茶,“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来得好啊!是我妄想了。”

    “安然多谢王爷的喜欢。说实话,若是没有这些纷争,安然倒是真心想与王爷结交。”

    “只愿来世,我没有生在皇家,你也没有先遇到四弟。”司马玉心中一动,若真的有来世,他希望比司马谨早一步遇到她。

    “来世啊,来世,说不定,你们谁,我也不会遇到。”安然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想起自己现代的生活,“若是有幸轮回转世的话,安然觉得,王爷还是应该到那种,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这么多的政治纷争的社会去。我相信,以王爷的才能,定能有所作为。”

    “好像,在安然眼里,本王现在就无所作为了。”司马玉笑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来,“这是方记酒楼的契约,以后,我留着也没用了,就当你刚才说的那番话的谢礼吧。你应该能猜出来背后的老板是我吧。”

    “刚刚猜到,可是,这契约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推开司马玉的手,安然心中有愧。

    “收着吧,你们以后用得着。还有这个,是我手中能够调动的兵力。”一枚小巧精致的虎符放在了安然的面前,司马玉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笑容,“我说过,今天你要是来的话,这个,我就当送给四弟一份大礼了。呵呵,你说司马谨现在对你,什么心思?”

    安然一愣,难怪白术不肯说,竟然是因为这个。

    “什么心思?安然也不知道呢,不如,王爷说给安然听听?”表面上故作镇定,可是拿着茶壶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他啊,才是我们兄弟几人中,最可怕的!你说老二利用你,我从未打开心扉,那么,现在你来告诉我,你对于他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呢?除了一开始你知道他利用你,可是后来,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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