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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东宫劲敌(首订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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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不知道二小姐沐雅楠已对当今太子情·根深种,也不知道外界所传的那些流言蜚语皆是假的。

    尚书府大小姐沐长歌是准太子妃的消息,完全不存在。

    没一会儿,小厮就停了马车。

    “殿下,尚书府到了。”

    二皇子墨长迎停下,伸手敲门。

    小厮将门打开,见到来人,着急地前去通传。

    书房里坐着的沐远扬一听墨长迎出来了,脸色苍白,他回头向站在一旁,给自己研磨的云初初投去了目光。

    “长歌啊,你说,现在父亲该怎么办?”

    “二皇子出来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父亲,身为尚书大人,这个时候,你必须平静坦然地前去迎接。”

    手缩回,她睿智地分析,“此番前来,父亲不可有任何的不满。否则二殿下察觉出来,百无一利。”

    尚书大人沐远扬同东宫太子之间的事儿,二皇子墨长迎不可能没有听说。既然知晓,他心中必然有所提防。

    这会儿前来,说不定是有别的事儿。

    ……

    黑夜幢幢,院子寂寂。

    风冷肃,吹起片片暗·香·梅花。

    云初初坐定,垂着眸子,望向屋外的婢女黛黛,“黛黛,准备糕点。”

    沐远扬捋捋袖子,面色憔悴,“我……”

    “无妨,我去!”一声叹息落,她已站起。

    风萧萧,卷起她烟青色的长裙。

    发钗叮咛。

    走过书房,穿过抄手回廊,终于来到正厅。

    她去时,墨长迎背对着他,一袭长发随风飘荡。

    蟒绣暗纹路上,配着一块玉珏。

    “长歌见过二殿下。”

    听声,他回头,对上她的眼睛,没有光彩,没有心动。

    距离保持得相当遥远,以至于有些明显地陌生。

    “原来是长歌姑娘?”墨长迎拱手,目光涩涩,看了身旁小厮一眼,直接进入主题。他声音透着欣喜,“不知雅楠姑娘,现在何处?”

    沐雅楠?

    云初初,心想又一个沦·陷的。

    思索片刻,她抬起眼睛,温柔地笑笑,“原来二殿下是找雅楠妹妹。”她平柔的眼眸望向婢女黛黛,“去,将二小姐叫过来。”

    “是。”婢女黛黛声音亲切又恭敬,瞧着小姐的眼睛,连忙躬身退下去。

    ……

    二墨长迎前来,心情愉悦,沉思半晌,着一身橘色石榴裙前往相见。

    云初初见二人关系古怪,不便打扰,“既然二殿下和雅楠妹妹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姐姐,等等。”沐雅楠瞟着云初初,“雅楠同二殿下只是……寻常好友罢了。”她说这话,吞吞吐吐,好似担心云初初会将此事儿说给太子殿下,伤了她意中人的心。

    云初初没有这个嗜·好,回答得直接,“雅楠妹妹放心,今·夜姐姐什么也没有瞧见!”

    说起来,她该恨沐雅楠,毕竟她原主就是因为沐雅楠,遭遇了前世的苦楚。

    ……

    当初战乱频繁,湖沙无人守。原主沐长歌褪去女装,一身戎装上战场,巾帼女英雄。

    高贵太子妃,为了太子殿下,做到如此地步,可谓痴情至深。

    然而,围困湖沙,却无一名援兵。太子殿下手底之人何其多,哪怕拼死一搏,也能救下她,何至于,让她香·消·玉·损?

    想到这儿,她苦笑,转眼便走。

    适才,二皇子墨长行长·身·玉·立,站在树下,微雪飘飞肩头,便听得身后来人的脚步声。

    他回头,沐雅楠的身体便只栽了一下。

    愣怔着,她微笑,随之躬身行礼。

    两个人客套疏离,两个人各怀心思。

    云初初立于远处阁楼,偏头望着四周雪花。

    神色木然,眼角含泪。

    婢女黛黛望着,吃惊地问了,“小姐怎么哭了?”

    “黛黛,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喜欢沐雅楠?”她只是替原主沐长歌抱不平,那么多皇子,为何独独不喜欢她一人?仅仅是因为长相么?

    婢女黛黛手指摸了摸鼻梁,对于此问,挠头深思,却没有说出个中关键,只是从旁安慰,声音像风儿一般温和,“……小姐,您……”

    她听得小姐如此冷漠地喊出自己的名字,仿佛原来的小姐已不再,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

    毕竟,她也不知小姐沐长歌已经成了现在的云初初。

    “这儿待得无趣,咱们……回·房吧!”樱桃小嘴上,携着一丝不惑的笑,她迈步回去了。

    ……

    东宫太子所派暗·卫查出墨长迎连夜赶去了尚书府,误以为对方早已对自己的良·臣下手。

    心之彷徨。

    苏朗上次被骂,久不被召见,听闻朝局,不免担心。

    殿外小厮屏息凝神,隐忍的目光抬了抬,“殿下,苏朗在殿外等了许久了。”

    太子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眼睛带着一丝莫名的仓皇。

    “让他进来吧!”终究他让他进殿了,也终究因为各种原因,不再追究当日之过。

    苏朗跪地,两手起礼,“殿下,二皇子墨长迎一出宫,就去了尚书府。只怕……”

    “此事本宫已经查清了。”太子殿下偏头,望着苏朗,袖子朝着身旁的椅子挥动了一下,“过来坐吧。”

    苏朗慢慢地移动身体,走到了椅子前,彷徨又心喜地坐下。他微微转头,两手抬起,“殿下,墨长迎这人在苏妃出了冷宫后,立马前往尚书府,此等重罪……”

    “告诉父皇么?”太子殿下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鄙视的眸光划过,“如今父皇对本宫多次提防,在这个节骨眼上,本宫前去告·状,意味着什么,你可明白?”

    苏朗顿时哑口无言。

    他忘记了,现在的东宫太子已经不是曾经的境遇了?

    沉默间,他也不知从何入手。

    ……

    清晨,朝阳初升。

    二皇子墨长迎入尚书府,同沐雅楠小聚片刻,精·神·焕·发。

    前往母后苏妃宫中。

    到时,母后正在同皇帝下棋。

    苏妃眸中光华流转,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棋盘,“陛下,臣妾再走一子,您路可就堵死了。”

    皇帝眉头微皱,一眼扫了扫棋盘,落子无路,难以置信,片刻,他收棋回盒,谦虚地回了一句,“苏妃棋艺还是如此精湛!”

    苏妃望了望进来许久,站在一旁都没有说话的儿子墨长迎,指责道,“来了也不给你父皇请安!”

    墨长迎情商高,聪慧机灵地回复道,“下棋之时,最忌讳扰乱心神。儿臣只是不想扰了父皇的好棋。”他上前一步,双膝跪地,手定着棋盘,嘴角咧开一个弧度,“……父皇的棋盘其实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皇帝听了,袖子轻扑,眼神好奇,“父皇这棋,长迎可以挽回?”

    墨长迎匍匐,嘴角一笑,“儿臣可以一试。”他伸手捏了一子,直冲苏妃的阵垒,虽弃失三子,却给自己走出了三条退路。

    见棋局改变,皇子大喜,当即伸手,抚了抚孩子的后脑勺,望着苏妃,情深似海地温言,“长迎这孩子才华过人,苏妃真是教育有方。”停顿了一下,站起了身来,发现宫中摆设和仆人甚少,不禁怔了,“这宫里跟以前怎么不大一样?”

    苏妃站起,恭敬地回答,“陛下,臣妾素来简朴,也用不了那么多东西。”

    墨长迎机智,看着母妃,不说话。

    恰在这时,苏妃的新婢女江媛托着茶盘入得宫中,轻轻地将茶放到了桌面上。

    江阮丫头是随伺丫鬟,当年也是同苏妃一起进宫的。

    然则皇后不知,苏妃自从入得冷宫,贵妃之位被除时,她就已经将江媛送出皇宫。

    如今卷土重来,苏妃当然不会将自己这个聪慧的丫鬟扔于宫外。

    现下,丫鬟江阮配合,同苏妃来了一个将计就计。

    那茶本是好茶,但因放得太久,茶水无香,加之微有霉·味,皇帝端起茶杯时,手腕跟着一抖,只疑道,“这茶……”

    “回陛下,这茶是衡州新茶,只不过这是……几年前的陛下赏赐的。然臣妾……”想起被冤,入得冷宫一事,她又笑着摇头。而后上前,吃惊得问,“陛下,是否臣妾这茶……”伸手抢夺过来,欲·品尝。

    被皇帝及时阻止,“苏妃,这茶莫要喝了。”

    “怎么?”

    “不是好茶。”皇帝用这样一个理由,否决了。而后视线放远,定在江阮的身上,“衡州茶园不是刚进贡了新茶么,怎么,没去取?!”

    丫鬟江阮听之,双膝跪地,扑通跪下,“回陛下,奴婢去了,可是……可是她们说,茶园新茶,只能供给没有犯罪的嫔妃娘娘们,苏妃娘娘……娘娘是……是从冷……冷宫里面出来的,没有……没有资格。”话毕,眼神冷了冷,“所以……”

    “哦,竟有此事儿!”皇帝听罢,当下震怒,“朕还没有说什么,皇后倒是先行出手了,呵,竟敢骑到朕的头上来?”目光暗淡,如同一张看不真切的夜幕,星辰杳无影。

    苏妃同儿子墨长迎使了一个眼神,随之母子俩跪地拜倒。

    皇帝不忍心,径直上前,将对方的手拉住,“你们母子二人这是作甚,快起来吧?”

    苏妃·性·子沉重,说话之间,又有条理,又替皇帝斟酌了一二,“陛下,臣妾出得冷宫,已是陛下宽宏大量。姐姐不曾挑衅打扰,对臣妾更是百般呵护。前几日重病,姐姐还让身旁丫鬟送了燕窝宝珍贵过补身体。也是因为这个,臣妾才能好转啊。”

    皇帝听了这话,更加气愤,“哼,她……她送燕窝,你不知道她的用意么?呵呵。苏妃啊苏妃,你也真是傻。眼下这个时候,她如果不做得大度一些,这后宫还容得下她么?!”这话说完,他就唤了内监蒲公公,回宫了。

    没过半天,皇帝就亲自写了奏折,恢复了苏妃的贵妃之位。

    一时间当年的苏妃又重新获得了圣·宠。

    后宫嫔妃们,为了沾沾喜气,纷纷携礼,到得殿中祝贺。

    其中就有七皇子的母妃黎妃和十三皇子的母妃陈妃。

    二人一个淡泊,一个热忱。

    “姐姐重归贵妃之位,真是可喜可贺。”黎妃握着酒杯,难掩喜悦之意。

    陈妃瞧见,忙伸手,阻止,“你腿疾未愈,不要喝这么多的酒。”

    “无妨,喝一点儿没事儿。”黎妃伸手拍了拍陈妃的手背,脸上出现难得的笑意。

    自从自己和皇后争·宠,被打了冷宫,患了腿疾,她心心念念地,就是这位曾经共舞的姐妹能够将那人拉下来。

    她也算了了心愿望。

    “妹妹说得什么话,当初你我,还有陈妃妹妹,我们三人都在陛下跟前献舞,也同时蒙受圣恩的。”苏贵妃高坐上方,言谈随意平和,底下的嫔妃们吃得很是庆幸。

    然则此事儿无端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中。

    皇后娘娘震怒,整个人心情颓败。没过两日,就卧了床。

    皇帝听闻,来看过一次。表面呵护,心里却怀疑对方的用意。

    这个时候生病,多半是为了求得他的关注。

    “皇后娘娘病发得急,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他状若有意地拉了拉皇后身前的被子,便走了,再不如往昔温柔体贴。

    皇后躺在床上,虽然自己生病,确实想过利用此事儿挽回皇帝的心,但看皇帝的意思,她想想还是算了。

    只是眼角泪水不断,如珠,如帘。

    ……

    得·宠时,升做皇后也无所谓。不得·宠时,即便坐着皇后之位,也不免忐忑。

    两相差异,令她防不胜防。

    夜晚。

    东宫太子孝顺,听闻母后生病,急忙行至宫中。

    见着脸色发白的皇后,太子殿下难安,“母后,您可要好生养着。”

    皇后伸手,捧着太子的脸颊,抿了抿嘴角,“放心,母后不会就这么趴下的,不看着你,成功坐上储君之位,母后又怎么会甘心。”执念于此,又忍不住猛烈地咳嗽两声。

    东宫太子不忍心,伸手擦了擦皇后的汗水,“母后放心,儿子绝对不会就这么输了。”

    “好,母后的好儿子。”皇后抱着太子的脖子,拿额头蹭了蹭,紧跟着忽而想起来问,“太子,眼下,势必要赶紧迎娶一位太子妃,如此,才能多一份力啊。”

    太子偏过头,他也忧愁,“可母后也知,儿子意嘱于谁?”

    皇后感慨,“母后知道,你一直欢喜尚书府的二小姐沐雅楠,可是眼下这个局面……”她顿了一下,抓住太子的手,“若是可以,你便娶了吧。”

    她勉为其难地笑了下,“可是皇儿,母后还是那句话,若能得沐长歌为太子妃,沐远扬手中的兵·力,可就全权掌握到了咱们的手上了,他日即便你父皇不愿将储位传给你,咱们也有机会,可以一搏!”

    东宫太子跪于·床·前,连连点头。

    ……

    晚上,墨长迎被苏贵妃留于殿中,和自己的母妃用膳。

    婢女江阮伺候在一旁。

    苏贵妃拨筷,夹了青笋到得儿子墨长迎的碗里,“尝尝,这是母妃亲自做的。”

    墨长迎接过,有礼点头,“多谢母妃。”末了,也孝顺地夹了一筷,递给苏贵妃。

    苏贵妃看着碗里的菜,欣慰地吃了一小口,最后心绪不宁,筷子就再也没动。

    墨长迎望着人,十分不解,“母妃,怎么了?”

    苏贵妃浅笑着,脖子抬了抬,目光深沉地问询,“你知道真正救母妃出来的,是……谁么?”

    “难道不是……云太傅?”墨长迎笑了笑,神采奕奕地反问了一句。

    苏贵妃摇摇头,将桌前盛满的小杯酒饮下,“这太傅大人在堂前,或许真为母妃说过好话,但是……但是若非尚书府嫡女长歌小姐,母妃此刻恐怕还在冷宫里住着呢。”

    墨长迎闻声,莫不吃惊,讪讪一笑道,“母妃这话时是何用意?”

    “长歌小姐前后两次入得冷宫,同母妃商议。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母后才能离开冷宫。虽说这背后,到底是什么计划,母妃也不清楚。但总归,母妃应该好好谢谢她。”她瞟了墨长迎一眼,细心叮嘱,“长迎,母妃不便出宫,你有空,就携礼去谢谢长歌小姐吧。”

    ------题外话------

    这是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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