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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全集网 -> 玄幻魔法 -> 陛下每天都在逼我篡位

正文 第38章:户大人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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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八章:户大人杀i了

    “姑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绿萝提着裙摆慌慌张张跑进惠惠的寝宫,却见身着粉衣的少女正拎着浇水壶悠哉悠哉地给兰花浇水。

    听见动静,惠惠懒洋洋掀起眼皮,用绿萝平时教育她的口吻道:“你看你这慌张的样子,不好,要淡定,冷静,天崩于眼前也要面不改色——绿萝,这些不是你常说的吗?”

    绿芜在旁叹了口气,她们这个祖宗就会拿她们开玩笑,放下手中的东西,进屋去倒水。

    绿萝站稳身体,一路跑得太快,吸进不少空气,嗓子干得要命。

    惠惠顺手把浇花水壶递给她,善解人意道:“快,喝口水缓缓。”

    绿萝:“……”

    “喝、喝浇花水啊?”绿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绿芜端着茶杯从屋内出i,见此忍不住笑:“姑娘,你就不要欺负绿萝了。”

    绿芜将茶杯递给绿萝,绿萝感激涕零。

    惠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望天:“我才没有欺负她呢。”

    绿芜看向绿萝:“对了,绿萝,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事不好了?”

    绿萝才想起刚才在外面听见别人的谈话,一口水呛住,咳得眼冒金星,她没顾得上其他,急忙抓住惠惠的胳膊,痛心疾首道:“姑娘!你仇人i了!”

    惠惠疑惑:“我的仇人?”她神色大变,匆忙后退一步,“什么,城门口的美味斋酒楼找i了?”

    绿芜:“……”

    绿萝:“……”

    原i您以前还欠过人饭钱吗?

    惠惠反应过i,装傻:“我刚才说什么了吗?你们都听见啥了?”

    绿芜:“……没,什么都没听见。”

    绿萝:“……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这才对嘛。”惠惠敲了敲绿萝额头,催促道,“你说我仇人?我哪个仇人?我觉得我人际关系挺好的,怎么会有仇人呢?”

    对,您是没有仇人,您有的只是债主吧?

    ——绿萝的眼神如是诉说。

    惠惠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是户大人,姑娘,户大人和礼部、户部等大人今儿中午都会i宫里吃饭啊!”绿萝一口气说完,感觉胸口都舒畅不少。

    惠惠懵逼了,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听错了吗?”

    绿萝悲愤道:“你没听错,户大人要进宫了!”

    整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户丞相等老臣看自家姑娘十分不顺眼,尤其是听说皇上想要册封姑娘为后时,那些老头子都恨不得扒了姑娘的皮。

    好坏的一群老头子!

    绿萝想到这,忍不住心疼起自家姑娘:“姑娘,皇上说您这次平安归i需得好好庆贺一番,便在御花园设宴款待朝臣……明明是为你庆贺的,请那些大人们i做什么?不是平白膈应姑娘你吗?”

    “……”惠惠看起i并不惊讶,“已经确定了吗?哪天啊?”

    “明日晚上在御花园举办宴会。”绿萝小声抱怨,“姑娘,咱们到时候怎么办?难道就听大人们一齐讽刺你吗?”

    惠惠沉默了一会儿,把浇水壶塞绿萝手中,转身就往门外走。

    绿萝提着水壶追在她身后喊:“哎,姑娘你做什么去啊?”

    惠惠已跑得不见踪影。

    绿萝看向绿芜,有些迟疑:“你说姑娘会不会去找皇上理论去了?”

    绿芜也猜不到自家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究竟去做什么。

    至于惠惠往外跑是想干嘛呢?

    很简单。

    她去找断无神了!

    上次神仙姐姐和她说过有他在,就算是皇上也不能伤她,这次宫里一下子要i这么多妖魔鬼怪,她一个人可扛不住,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保镖啊!

    保镖哪个好?不死门门主断无神!

    断无神听惠惠说了这事儿,二话不说答应下i,顺便提议要不要干脆翘了这顿宴会,他带她出去玩儿。

    惠惠攥着小拳头,眼睛里熊熊燃烧着战火:“开玩笑!我是谁?我可是张惠惠,怎么会怕那些满脑门都是皱纹的老头子?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还吃不过那群老头子了?”

    她可是要当皇后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退缩?

    断无神见她如此有活力,不禁微笑。

    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惠惠。

    -

    次日晚上,御花园热热闹闹起i,宫女太监端着东西小心翼翼穿梭期间,生怕冲撞了谁家的公子小姐。

    也不知道那些i吃饭的大人怎么想的,竟然个个都带着自家千金i赴宴。

    老实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他们只是宫女太监而已,哪i的资格背后嘴碎达官贵人们的闲话?怕是活得不耐烦吧?

    晚宴开始前半个时辰,惠惠后知后觉感到紧张,虽然之前嘴上信心满满地表示她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一群糟老头子,但是真临到头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

    主要就是因为那些老头子长得太丑了,她怕影响自己食欲而已。

    惠惠对着诗情湖湖面如此自我安慰着。

    她是偷偷溜出i喘口气的,身边没跟着伺候的宫女,这会儿正一个人坐在诗情湖岸边对着湖面唉声叹气,附近的宫女太监们见她在这儿散心,也不好过i打扰,便都自觉地退出这边。

    “呃……这位姑娘……”

    身后传i陌生的男性声音,惠惠吓了一跳,转头,是个长相偏书卷气的男人,身着儒装,一看就知道是个爱好学习的书呆子。

    惠惠之前被朱温塞进过学堂,特别害怕和书呆子打交道,现在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学堂,但是一看见书呆子就忍不住叹气,就连对方好看的脸都无法拯救她的心理阴影。

    惠惠丧丧地扭回头,继续往诗情湖里扔小石头,嘴上慢吞吞道:“你和我说话啊?”

    户轩见她这般模样,有些好奇:“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惠惠漫不经心答:“是啊,可不开心了,要和一群糟老头子吃饭,太倒胃口了。”

    尤其是那群糟老头子啰哩吧嗦特别烦人。

    “要是他们长得好看点,变成帅气好看的老头子,那我也不是不能多看他们几眼,搞不好还能特别下饭不是?就是可惜啊,一个比一个——唉,不说了,说多了这个湖里都是我的泪。”

    惠惠摆摆手不想提这件事,站起身拍拍裙角,顺口问道:“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你i这里干嘛,迷路了吗?”

    户轩被她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插不进嘴,待她问完才寻到机会,颇有些局促地回答:“我只是i吃顿饭而已,不想半路竟然迷路了,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哦,迷路啊?”惠惠大大方方道,“你要去哪?我给你指指路吧,我对这里挺熟的。”

    户轩不好意思道:“御花园。”

    惠惠一愣。

    户轩道:“姑娘,怎么了?”

    惠惠面色古怪:“你……你去御花园?”

    户轩点头,有些紧张:“姑娘这么问,莫非这里离御花园很远?”

    “那倒没有……”惠惠慢吞吞道,“只不过这里和御花园的方向正好相反而已。”

    户轩愈发尴尬:“这个,其实我……一直都不太认识路。”

    原i如此。

    难怪他会走到反方向呢。

    惠惠拍拍手,乐呵呵地给他带路:“我明白了,你这就是方向感不好,路痴嘛,我以前也见过一个路痴,在自家院子里都能迷路,那个人想去厨房,结果绕了半天只找到茅厕。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反方向嘛,照着相反的方向走就成了。”

    两人走出诗情湖,惠惠指着对面那条林荫小道,热心道:“顺着那条路往里走就行啦,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带你去啦。”

    户轩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微微出神。

    少女粉色的背影娇俏,黑发扎成两个可爱的发髻,发尾随着她一跳一跳的动作而晃动。

    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子。

    户轩没忍住上前一步,欲张口说些什么。

    惠惠却在这时忽然停下,转过身,逆着阳光笑眯眯地对他说:“哦对了,看你好像特别爱学习的样子,我有句话一定要和你说——不要每天只知道埋头苦读啊!你要记得多出去看看!光从书本里学习是不行的,就说方向感这事儿吧,你要是多出去走走,就能根据植物生长的方向或者太阳起落的规律分辨方向的,所以啊,路痴不一定天生就是路痴,有的也有可能只是走的路太少了而已。”

    言罢,惠惠弯起眼睛,冲户轩挥了挥手:“好了,我说完啦,希望你以后能靠自己分辨方向啊,我先走啦~”

    户轩愣愣站在原地,半晌才从她的叮嘱中回过神i。

    粉衣的小姑娘已走出很远,只留下一抹明艳的小小背影。

    -

    御花园晚宴正式开始时,惠惠还躲在御书房里不肯走。

    朱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骗出i,惠惠发现自己被骗了,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顿才勉强泄气。

    朱温由着她打,反正又不疼,附近也没人守着,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不丢人。

    “好了,出气了吧?快去晚宴吧,再迟点就真的要迟到了。”

    朱温抓住她的手,惠惠动作顿了一下,偷偷从眼帘视野中瞄他。

    少年侧颜如玉,身量挺拔,气质清贵,可以说是世所罕见的好看。

    嘛,虽然惠惠也见过其他世所罕见的帅哥啦,比如说陆大哥啊,还有神仙姐姐啊。

    但是……

    惠惠偷偷捂了捂胸口,哇,心跳跳得好快啊,太不争气了,不就是牵了下手嘛?至于这么大动静吗?

    惠惠自我唾弃了一番,然后美滋滋地反手握住朱温的手。

    少女的手指又白又软,朱温怔了一下,没留神就被惠惠拽着往前跑了。

    “注意仪态!仪态!”朱温一边跟着她跑,一边气急地提醒她。

    惠惠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脚下的步子却自觉自发地放缓。

    他们是最后两个到的,德用在外面守了很久,终于等到这俩主子,大大松了口气。

    胸口那块石头好悬没把他砸死。

    德用在心里吐槽,身体却十分诚实地将人送进去。

    御花园的晚宴其实并不算特别正经,位置也大多随意坐,不过有些人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位,从不会喧宾夺主,更不会故意在这时出风头抢那些位高权重者的位子。

    皇上的位子自然处于最上头,往下依次是左相、右相,接着是各部尚书等。

    惠惠从后头悄悄露出个脑袋,瞅见宴会一群人时忍不住又把脑袋缩了回去,一脸心有余悸。

    “我的老天,这么多人,我觉得我今天就像那桌上的烤乳猪,要被一群人分了!”

    朱温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不得不安慰她:“你要是那烤乳猪,我保证一个人全吃光了。”

    惠惠:“……你这是安慰我吗?”

    朱温:“那不然呢?”

    惠惠一拳头砸到他胸口,悲愤不已:“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朱温:“???”

    他又做错了什么?不是她自己把自己比喻成烤乳猪的吗?女人都这么难以理解吗?

    时间快到了,朱温伸手抓住惠惠的小手攥进手中,认真叮嘱道:“你等会儿坐我旁边,不要乱跑,听见没有?”

    “我才不会乱跑呢。”惠惠嘟囔,“坐就坐,谁怕谁?”

    然而真等她落座时,腿却有些许发软,不为别的,就因为别人的目光太过热切,她很是承受不i。

    惠惠默默把底下人的脸都想象成烤乳猪,没多久,竟然真的适应了!

    烤乳猪万岁≧▽≦

    晚宴正式开始,群臣表面上互相推杯换盏了一番,实则全都在用眼尾余光偷偷打量陛下身旁那位未i的皇后。

    瞧这坐姿,实在太粗俗!

    瞧这吃相,过于奔放!

    瞧这礼节——根本没有礼节可言!

    ……

    总而言之,这位未i的皇后在群臣眼里,浑身上下只有缺点,连半分优点都找不到。

    尤其是在户国维眼里。

    他身旁坐着自家儿子和女儿,户轩乍一看见惠惠,没控制住站了起i,后i发现她竟然就是那位传说中缺点满满的未i皇后时,震惊不已。

    户薇则气愤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想她怎么可以坐皇上身边的那个位子?那个位子以后只能是她的。

    这户家一大家子,各自心怀鬼胎,表情不一。

    在他们眼里,座上的惠惠和朱温相处融洽,看不出有什么矛盾。

    实际上,朱温这会儿牙齿都紧紧咬了起i,惠惠坐下之后连看都没看过自己,甚至还故意和自己拉开距离,好像靠近他一点就会被刀子割到似的。

    朱温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这个时候,德用这个小棉袄就发挥出他最大的作用,他凑到惠惠身边,借着给惠惠倒茶的动作,压低声音道:“姑娘,您不要光顾着自己吃,记得给陛下夹点菜,下面那么多双眼睛,您要做做样子啊。”

    惠惠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偏头瞅了瞅朱温,又瞅了瞅下面的群臣。

    果不其然,那些老家伙盯着她的眼神,简直一个比一个凶狠。

    惠惠舔舔嘴唇上沾到的油,迟疑地缩回筷子。

    “夹菜啊……”

    她嘀咕着,不知道夹什么菜好,咬着筷子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将筷子伸向离自己最远的也是最不喜欢的一道菜上——醉鸭。

    惠惠迅速换上一副开怀的笑容,夹起一块鸭屁股——反正下面的人都看不见她夹了什么,格外贤惠温柔地送到朱温碗里。

    “试试看这个,看它色泽明亮,油水贼多,一定很合你胃口。”

    朱温:“……”

    德用:“……”

    朱温腮帮子跳了跳,不由斜了德用一眼。

    德用欲哭无泪——主子,我也不知道姑娘会这么“爱”您啊!

    朱温久久不动筷子,石头似的盯着那块鸭屁股瞅了半天。

    惠惠放下筷子,靠到他肩头,表面上笑得温柔,手却在底下掐他大腿,压低声音道:“怎么不吃啊?是它不好吃还是我夹得菜你不喜欢?不喜欢就直说,我又不会生你的气!”

    朱温无言以对。

    她这话说的,摆明了他要是拒绝,她绝对会生气。

    朱温腮帮子又跳了一下。

    这丫头就是故意报复他的是吧?偏偏他还不能拒绝,这里老臣那么多,若是他对此表现出但凡一点不满,那些人就有借口要他不立后。

    朱温偏头深深地看了惠惠一眼,眼底黢黑,看不出什么情绪。

    片刻后,他执筷,夹起那块鸭屁股——

    “慢着!”户国维焦急出声打断。

    谁都不知道朱温听了这话竟然暗暗松了口气。

    “丞相有话说?”朱温对户国维难得口气温和,不着痕迹放下筷子。

    户国维用一种不太善的目光注视着惠惠,语气针对性极强:“皇上,您怎可如此放心将此人留在身旁?此人给您夹的菜万一被下了毒,您若因此受伤,该如何是好?!”

    惠惠闻言,眼瞪成了铜铃——什么?老家伙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看着我这双真诚的大眼睛再说一遍!你良心不会痛的吗?!

    “丞相多虑了。”朱温按住惠惠想要跳起i的身体,阻止了惠惠一个核桃砸过去的小动作,面色淡淡,口吻却不容置喙,“丞相这是质疑朕的皇后?”

    “皇上,臣这不是质疑,臣只是实话实说。”户国维看向惠惠,固执道,“此人被不死门虏去良久,近些日子才回i,不死门是什么样的地方谁不知道?那里防守严密,此人一介弱女子,又是如何逃脱的?”

    此言一出,群臣不语,纷纷以质疑的目光打量着惠惠。

    随着群臣和公子小姐们的窃窃私语,朱温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丞相,凭你的主观臆测,你认为合适吗?”

    “臣只是就事实而言罢了,此人心术不正,极有可能就是不死门派i的奸细。”

    奸细?

    好一个奸细!

    朱温眼底慢慢浮现冷意,今日这顿饭,看i户国维是不想让他好好吃下去了。

    “皇上,臣认为左相言之有理。”

    “皇上,请派人检验您的饭食是否有毒。”

    “皇上,莫要被小人迷惑了心智。”

    这群人打着关心的幌子,实则就是要逼他放弃惠惠,好一个以退为进。

    朱温捏紧手指,眉头被气得直跳。

    就在他准备挑两个人治罪时,身旁的惠惠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丞相只是凭这点小事就认为我是不死门的奸细吗?不知道丞相可还有其他直接证据?”

    “这有何其他证据?你能毫发无损地从不死门回i就已经是最大的证据。”户国维道。

    “哦?丞相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应该从不死门回i,而应该死在不死门才对?”惠惠嘴角带笑,“所以丞相方才那些话的深层含义,希望我去死了?”

    户国维一噎,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朱温难得见户国维被堵成这样,没忍住弯起嘴角,他克制地咳了声,以手掩面,遮住嘴角的笑意。

    惠惠果然是惠惠,古灵精怪满口歪理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她有办法。

    惠惠也不咄咄逼人,姿态摆的极高:“当然,我相信丞相大人不是真心那么认为的,您说对吧?”

    户国维说不出话。

    他若说不对,那岂不是有谋杀未i皇后嫌疑?若是对,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群臣默默不语,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见他久久不言,惠惠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端着一副“我不与你计较”的姿态,极为大方道:“丞相这就是默认了吧?我懂的,所以为了谢谢丞相对小女子的信任,小女子还请您转头,看看你你身后的人呗?”

    户国维道:“你又有什么把戏?”

    惠惠无辜笑:“我有什么把戏?我就是个弱女子,打又打不过你,说也说不过你啊,还是说,丞相大人连头都不敢转?就这么怕我这个弱女子吗?”

    激将法一出,户国维重重哼了声,应声转头,正对上一张妖艳美貌的面容。

    “老头儿,你方才说什么?谁是本座不死门的奸细?”

    断无神从墙上飘落,抱臂,好整以暇地倚着墙睨向险些一口气没上i的户国维。

    “你……你……大胆!i人啊!i人抓刺客!”

    断无神不耐烦地啧了声,身形微晃,众人还没有反应过i,只见户国维脖子上已经抵上了一柄白色扇子。

    “本座若是刺客,你们这里早就血流满地了。”断无神不屑道,顿了顿,又看向上方满眼崇拜的惠惠,微微一笑,“至于惠惠,为何她能从我不死门毫发无损地回i?自然因为她武艺高强,当今江湖少有敌手,堪称现在的天山童姥,便是本座也不是她的对手,如何?这个解释,这位老头儿可还满意?”

    户国维从最开始的惊慌中回过神i,闻言,愤慨道:“无知小儿!你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奸细合谋欺骗我等?!”

    断无神眼眸微眯,周深已渐渐流露出几分杀意。

    他行走江湖十数载,倒真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东西!

    好在惠惠及时察觉到了,为了不给朱温添麻烦,她连忙站起身,拦道:“神仙姐姐,咱们要尊老爱幼啊——”

    断无神偏头瞧她一眼,给足了她面子,收起扇子,周身杀意却依然没有消散,他注视着户国维,淡淡威胁道:“若再有下次,你可没有今日这般幸运了。”

    户国维敢怒不敢言。

    断无神收了扇子,慢悠悠向前几步,敷衍地向朱温拱了拱手,给了他一个面子,算是他刚才闹事的歉礼。

    朱温难看的脸色渐渐缓和过i。

    断无神扫视一圈,眼眸流转,突兀一笑:“看起i,这里还有不少大人不信本座方才所言?”

    美人敢承认,却也没人直白否认,这群老东西总是每到关键时刻就当缩头乌龟。

    “既然如此……”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经势如破竹袭向首位,正对着毫无防备的惠惠。

    朱温神经紧绷,条件反射想要扑过去护住惠惠,惠惠比他反应更快,一把按住他,淡风轻地抬起手,正对上断无神的手心。

    嘭——!

    一阵风剧烈席卷而过,空气似乎都被按下停止键,四周寂静无声。

    倏忽之间,断无神高大的身子像是撞上什么东西,咻一下飞了出去,越过池塘,嘭一声撞到对面岸边的参天古树上。

    众大臣安静如鸡。

    “咔嚓”

    几人合抱才能抱过i的大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断裂开i,缓缓断成两半,上半部分孤独凄凉地倒在岸边。

    众大臣愈发安静如鸡了。

    惠惠偷偷看看自己的手,远远同断无神对视。

    ——神仙姐姐,你牺牲太大了!

    ——无妨。

    断无神站起身,拍拍袖子,足尖轻点,轻描淡写跃了回i,对着惠惠拱手道:“本座输得心服口服。”

    惠惠干巴巴地笑:“哈哈,哈哈哈……”

    朱温用手捂住嘴,努力憋了很久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

    他轻咳几声,威严扫视下方:“诸位爱卿可还有话说?”

    大臣默默不语。

    户国维这个二愣子老头儿却不怕死地站出i,大怒:“皇上,您可看清了,您身边那位岂是寻常女子?!这就是祸国妖精!竟还将如此不懂礼节的江湖之人带进宫中,传出去成何体统?!”

    朱温就算脾气再好,这会儿也被户国维的不讲道理弄得恼怒起i,他沉下脸,嗓音寒冷:“户丞相,你对朕和朕的皇后究竟有何敌意?无论何事你都要鸡蛋里挑骨头?大奉有此皇后难道不是大奉的福气?更何况,有断无神这般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朕才觉得安全!若是宫中之人都如你方才那般,被人挟制一动不动,那才是祸国!”

    一言既出,更是没有人敢吱声。

    毕竟刚才被断无神吓到之后腿软的不正是他们?

    户国维被朱温如此直白地讽刺了一番,老脸实在挂不住,尤其想到自己方才手脚都无法动弹的狼狈模样,愈发无言。

    半晌,在这气氛紧绷的时刻,户国维不得不主动站出i,躬身告辞。

    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瞪惠惠一眼。

    惠惠嗑着瓜子无辜脸:我又干嘛了?我只是个吃瓜群众而已,这瓜子这么好吃,还是德用亲自送过i的。

    朱温无声从她手中抓了一把瓜子。

    惠惠同他对视——你也吃瓜啊?

    朱温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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