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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初动懵懂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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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还是小孩子,门前有许多的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歌词中这样唱道。

    其实,生活中的许多事情总是有美化的成分。对于童年,对于故乡,人们的美化可能更多。如果我回忆起我的童年我的故乡,我可以概括为两句话:那时的天空总是很蓝!那时的河水很清!

    的确,那时的天空很蓝,那时的河水很清,那时的我们贫穷而快乐着。那时的春天,在老师教导“一年之际在于春”之后,我们总会撒欢似的跑到田野中去,在田野里寻觅我们的春天:打猪草,摘野花,或者寻寻觅觅找豌豆角填个肚儿饱,那甜甜的滋味至今还在时时搅动着肠胃。夏天,孩子的天堂在池塘,洗澡,摸鱼,或者在柳荫下边戏水边痴人说梦地憧憬未来,或者是把摸来的瓜果浸在池塘深处,静静地等些时候悄悄地分享他的清凉。秋天是补偿馋嘴最好的季节,烧玉米,烤红薯,炒黄豆,更妙的是上晚间自习的时候,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在自制的煤油灯上,裹一个圆柱形灯罩,下方开一个小窗,透射出一放亮光看书做作业,最上端则放上一页纸将随身带的芝麻放上去,煎芝麻吃,当然煎好的一丁点芝麻总被一些快枪手似的邻居抢先夺取,也不恼,再煎,其乐无穷。冬天是游戏的好时候,推铁圈,打陀螺,打木耳等很多不知名的游戏在此时开战,老师教的算术在这里得到很好的应用。更有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杆……童年是最恋群的,就像天上的雁阵,不愿离群单飞,而愿形影不离和谐共处。

    童年的小脚丫,穿着母亲做的那双千层底的布鞋,踩过了故乡的角角落落,留下了如花的笑靥和永恒的回忆。

    或者是离村庄很远的地方漫游,在有限的空间里寻找未知的天地,他培养了我们对遥远空间的想象;或者用心触摸故乡的一草一木,闻闻那只摘过草叶的手,指尖上还残留着绿色的汁液,青青的草香。swisen.com那汁液是草梗在无意中遗落的眼泪,它想为我的肌肤着上属于它自己的色彩。或者在月明之夜做谜藏,不见不散,是他最好的注脚。记忆最深的是看夜戏,一如鲁迅笔下《社戏》中三五个伙伴,到邻庄看夜戏或看电影,三五里的土路在脚下一步步缩短,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之意不在那仅有的几出戏或看过多遍的那几场电影,而在热闹的乐趣。那时,如果有钱,买五分钱的瓜子会嗑上半天,至于其它,从不敢奢望。有时,也会和同伴走散,但那时样板戏唱多了,即使如我辈十来岁的孩子胆儿也很壮很正,雄赳赳,气昂昂,喊着不着调的歌儿摸着夜路回家去。有时会经过坟地,但我们被鲁迅先生《捉鬼》的故事教育过以后,胆子很大,想到自己月夜捉迷藏时就曾躲在村边在坟地,或搜索过坟地的角角落落,也不曾有太多的害怕。

    这些记忆都是人性中最最美好的部分,有一些部分也有无意识的升华!如果,我要寻求关于童年和故乡最最真实的部分,可能需要催眠,才能唤醒。也许,许多记忆并不美好!

    我的故乡在豫东平原上,最初的记忆是大地如此辽阔平旷,但不到天的尽头,也看不到地的尽头,故乡就坐落在这个绿色的地毯上。听老人们说,以前,为了防贼防盗防长毛流寇,许多村落都筑起了堡寨,想一座小城一样,周围都是高高的寨墙,南北西东各有一座瞭望的城楼和城门,很是巍峨。日本鬼子进中原的时候,曾经有一小队大约十多人吧要闯入我们村子,但我们村子人害怕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后来日本人用火把城门少了一个大洞进得村子,虽然没有大肆烧杀,但依旧找了几个花姑娘。后来我们村子里人对此讳莫如深。一方面是担心那几名被糟蹋的姑娘,另一方面是怕毁了我们村子的名声。我们村子曾是武术之乡,以前遇到流寇来犯的时候,男女老少敲锣打鼓齐上城墙与长毛流寇对战,那种同仇敌忾的样子很振奋人心的。而我们村子里的男女,到了外面只要亮出旗号,周围村子里的人也少敢找茬:“喝了王家寨的水,大大小小都会伸伸腿!”王家寨就是我们村的名字兼旗号。

    后来,变天了,我们家南面的那些的富户们被赶出了家门,富户的房子被充了公,有一家变成了大队部,写着大大的血红的标语,另外的一些家被分给了一些穷小子。我们家不好不坏,算个中农,还住在原先的屋子里。再后来运动来了,城楼和寨墙被拆毁,说是要大建公社,后来公社没建成,村子却比原先破旧了,而大队部和几间穷人们住的青瓦房,似乎比以前显得阴森,一般人不敢从那里经过了。后来大队部也搬走了,我们周围的很多邻居都搬走了,我们家也搬走了,那个曾是村子中心的地方日渐空落,渐渐只有养牛的人把牛拴住那里。

    上面的很多内容都是老人们讲的,我并没有亲历。但是,当我进入中年的时候,这些影响却仿佛是亲历过一样,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你童年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很多人都问过这个问题,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清晰记得最早的童年记忆是一次挨打,这次挨打能够被我清晰记忆也大约和父辈们的反复叙说有关。大约是4岁那年,奶奶去世了,家里请了唢呐帮丧事,大人们都忙东忙西去了,唢呐手们还没有就位。那时因为缺衣少食,四五岁的我们夏日里还着身体,晃荡在大街小巷,因为伙伴们都是如此,所以也没有什么羞耻意识。那时,我就是赤身爬上了唢呐手们围着方桌,学者唢呐手们的样子吹吹打打着,可能样子十分滑稽吧,立刻引来了不少伙伴和大人们的围观,大家嘻嘻哈哈地闹着笑着,惊动了正在忙碌的父亲,他立刻把我拖了下来,立即实施一番痛打,还在围观的人多,连忙劝住了。父亲立即让母亲给我穿上平时不穿的衣服,带上孝布,又责令姐姐好生把我看住,不要再在乡亲面前丢人显眼。

    这可能是父亲感觉很难看的一件事,所以后来对我再三教导,所以印象很深刻。当然,还有一件事情也让父亲很难堪,后来又对我当众进行过一次暴打。

    其实,那事并不是因为我干过一件坏事,令父亲蒙羞,只是因为我说了一句很出众的话,后来渐渐成为人们的话柄,父亲被打趣不过,才对我施加一顿暴打。

    那时我大约十多岁吧,小学四五年级的样子。那时正是公社运动时期,作为一名小社员,我们也要常常参加一些生产劳动。又一次,队里没有派我们什么活,我们就在田野里疯玩了大半天,回到村子里已日渐中午,一回到村头的大柳树下,我们几个小伙伴都瘫倒在柳荫下,

    于是,我空口发出了一句议论:“想不到玩儿着还累!”这句话被一个正在树下乘凉的老伯听去了,他感到新奇万分,于是逢人便转述我这句话,大约认为我如同那些不孝之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说出这样的荒唐话。这话被精神贫瘠的村民一遍遍地转述,在我父亲那里也夸张的打趣,于是,我父亲渐渐认为这是让他蒙羞的罪证。所以,在一次社员在场子里参见劳动的时候,我刚好和几个伙伴也在其中。休息的时候,一些好事者再次那我的那句话开涮,我父亲怒不可遏,把我掀翻在地一顿痛打!

    再后来,当我成了为数不多成功跳入龙门人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们又对这句话做了新的解读,自然,那时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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