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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屈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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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二柱子始终不见踪影,这叫阿艳心慌意乱,这憨人莫不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吧!

    她有心去找,却又不好意思,或者说是不敢,倘若让村里人知道了自己的丑事,那岂不是会被浸了猪笼,要了性命。

    阿艳抹着二柱子买来的胭脂,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更觉自己美艳如花,倘若那憨人回来,自己再撒撒娇,此事兴许可以就此揭过,烂在肚子里。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阿艳心中一喜,想着是二柱子回来了,赶忙去开门,却见到蛋蛋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瞬间没了兴趣。

    “嫂子,柱子哥在家吗?”蛋蛋问道。

    阿艳扭着屁股往回走,满脸失落的说道“他不在家,今儿估计不能与你一同去采药了。”

    “采药?”蛋蛋心中生疑,在门口愣了半晌,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明白为啥柱子哥没有跟阿艳提及昨天的事儿,但是既然他没说,自然有他的原因,唯今之际只有先找到柱子哥,一切方才明了。

    天将擦黑,二柱子始终没有回来,阿艳点起蜡烛,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若在往日,那个憨人只怕早已烧好热水,伺候自己洗漱,如今不见了踪影,却叫她总觉不习惯。

    枯坐良久,阿艳吹熄烛火,躺在床上,回想起这几年的经历,总觉得对不住二柱子,此时他离开了方觉后悔,却为时已晚。

    成婚已有五年,尚未生下一男半女,村里人一直议论纷纷,其实只有阿艳自己清楚,一直是她不让二柱子碰自己,偶尔行房也特别注意,所以迟迟没有身孕。

    归根结底,还是她内心深处不想就此交代了自己一生,她始终看不起二柱子,若不是当初他家给的聘礼丰厚,父母极力撮合,自己又怎会嫁给这么个憨头憨脑的人。

    可毕竟成婚几年,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如今二柱子消失了一天一夜,叫她又怎能不心慌,怎能不想念,她也曾怕丑事被说出来,可转念一想,那个憨人,当该不会对自己那般无情吧。

    如此过了三四日,二柱子始终不见踪迹,村里组织人手去寻找,皆一无所获,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流言蜚语,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阿艳生活不检点,二柱子一气之下离开了村子,也有人说是他路遇劫匪,被人绑了去做那苦役,也有人说……

    烈日当空,阿艳躲在门口的大树下乘凉,焦急的等待二柱子归来。她扇着蒲扇,额间的发丝随风摆动,如同她焦灼的内心,摇摆不定。

    却见到蛋蛋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指着阿艳的鼻子吼道“你把我柱子哥怎么了?快说!这都几天了,定然是你把他给害了!”

    阿艳一时语塞,回想起那天夜间,二柱子负气离开,瞬间恍了神,只是低头叹气。www.83kxs.com

    蛋蛋不依不饶,左右看了看道“别以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定然是被柱子哥撞见,你害了他!”

    “你可不要乱说!”阿艳心中一惊,尖叫起来“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诬陷我。”

    “好!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去告诉村长,让他来评评理。”蛋蛋气恼道。

    “有本事你去呀,哼!我还怕你不成!”阿艳嘴上逞强,实则内心慌乱得不行,她可不敢保证蛋蛋只是吓唬她,而不会真的去村长那里告状。

    倘若被哪个有心人撞见过,偷香之事坐实,那还不得落个身败名裂,浸了猪笼的下场。

    蛋蛋带着怒气离开,心中盘算着如何找到二柱子的下落,他如今虽然有了钱,却不敢乱花,一直保持着小心谨慎的态度。这些钱都是与二柱子一起赚来的,所以他更加想见到二柱子,这样才觉得心安。

    阿艳也没了心思乘凉,搬起矮凳就回了房,有些心绪不宁。她越想越后怕,这几日总是失眠,只要一合眼就梦到二柱子被人杀害,满身是血的来找自己,如今过了这么久,只怕那个憨人真的是凶多吉少。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阿艳只道是蛋蛋去而复返,待看清楚来人,顿时面上古怪,嗔道“你还来作甚?”

    来人扭动着肥壮的身体,关上房门,一下子扑到阿艳近前,将她揽进怀中上下其笑道“几日不见,想你想得紧了,我的小宝贝儿。”

    阿艳挣扎着将他推开,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想我?哼!那天拿我挡凳子的时候怎不知想我,如今说想我,你也好意思。”

    来人正是程勇,那天夜间他慌忙逃走,连夜赶马去了隔壁村子躲藏,后来得知二柱子失踪,这才敢露面,一回来就摸进了阿艳房里,想要一亲芳泽。

    只见他硬生生将阿艳抱住,肥厚的嘴唇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阿艳有心躲开,却拗不过他,一番亲吻过后,浑身的浴火被勾起,整个人瘫在他怀里,意乱情迷的说道“勇哥,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一听这话,程勇瞬间没了兴致,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哄道“宝贝儿,我也想带你走哇,只是就这般名不顺言不正的走了,将来可还怎么立足。”

    阿艳猛得站起来,有些怨愤的吼道“我不管,你……你就是不想带我走,你可知道,蛋蛋已经知道了我俩的事情,若是被揭发了,你跟我谁也跑不了!”

    程勇猛得一惊,问道“可……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阿艳白了他一眼。

    程勇眯缝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宝贝儿,你放心,蛋蛋那小子一来没有实据,二来他若是说出来了也是他老左家蒙羞,所以他不敢去告发的。”

    “那若是他真说出来了呢?”

    阿艳有些焦急,哀求道“勇哥,你就带我走吧,无论去哪里都好,这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是真的过够了。”

    程勇思虑片刻,哄道“小宝贝儿,你看这样成不,你在等两天,我安排好去路,便来接你可好。”

    “真的?”阿艳欣喜若狂,整个人依偎在程勇怀中,柔声道“勇哥,你可不许骗我。”

    “那怎么会。”

    程勇扯了扯嘴角,淫笑道“你可是我的心尖儿,哪里会舍得骗你,不带你走呢。”说着便伸手去解阿艳的衣裳,急不可耐的揉捏起来……

    ……

    ……

    时值深夜,四周静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闻起来通体舒泰,仿佛置身云端。

    此地正处山中,便是炎炎夏日,也让人感觉凉爽,偶尔有山风吹来,吹的树梢“呜呜”作响,犹如鬼魅哭泣。

    二柱子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事物,顿时骇得他猛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一丝光亮,这才放心下来。

    记忆中他撞向墓碑,后来被那红光笼罩,似乎已经死了。这里便是阴曹地府吗?怎得与老人们所说的不太一样?

    二柱子心中感慨万千,想起生前种种,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暗自一琢磨,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只是可惜了那几千两银票,自己还没来及享用,便成了孤魂野鬼。

    他茫然的左右打量,想着自己该往哪里走才能找到爹爹。可惜生前只顾着赚钱养家,没能多点时间去听那些鬼怪传说,否则便能知道黄泉之路怎么走。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醒啦!”

    “谁?谁在说话?”二柱子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脚下一磕,撞到了石尖,顿时破了皮冒出鲜血。

    他摸着温湿的鲜血,心中纳闷,难道鬼魂也会流血?

    “凝神静气,抱元守一!”那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二柱子喊道“你到底是谁?牛头马面吗?可是要来抓我去下地狱?我这一生可没做过坏事!”

    “呵,还真是个死脑筋,你这般笨拙,可是叫我如何是好。”威严的声音嘲笑道。

    二柱子面上古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得继续喊道“你到底是谁,出来,给我出来!”

    “也罢,那就让你见一见,我的真面目!”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红光,虚空中竟然慢慢汇聚出一个人影来。他身着白衣,头戴玉冠,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生得一副好皮囊。就连二柱子见到也浑然忘记了恐惧,这世上竟然有长相如此好看之人。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二柱子反应过来,有些恐惧的问道。

    “怎么?连死都不怕,如今却害怕了?”那人笑吟吟的说道。

    “我……”二柱子一时语塞,回想起先前寻死腻活的场景,神情有些扭捏。

    “呵!”那人又是轻笑一声,平声道“你可以叫我主人,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奴隶!”

    “奴隶?”

    “不错,能成为我的奴隶,你也算是三生有幸!”那人傲然道。

    “那……那这么说我没有死?”二柱子有些激动。

    “那是自然,你若是死了,还怎么做我的奴隶。”那人又道“不过你也别想着逃走,在这座山中,一切都全凭我掌控。”

    “山?什么山?”

    二柱子摇了摇头“我不会给你做奴隶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说罢拔腿就跑。

    原本心如死灰,如今发现自己没有死,他心中便燃起活下去的渴望,此刻只想着离开这里,回到村子,尽管那里有个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人。

    见他逃走,那道人影也不着急,而是勾起嘴角,看戏一般的望着。

    过了少顷,见二柱子越跑越远,那模样帅气的人影挥了挥手,就见二柱子自己跑了回来,累的气喘吁吁。

    二柱子见回到了原点,顿时心中纳闷,自己明明是一路笔直的跑出去,怎么会又跑回来了呢?

    他见那人影没什么动作,一扭头又跑了出去,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逃走,绝对不能再迷迷糊糊的跑回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眼见着看到了村庄,二柱子心生欢喜,可画面一转,再次回来了原点,那名帅气的人影依旧浑身泛光,站在那里,身旁的墓碑泛起点点红光。仿佛一切都只是自已在一瞬间做的梦一样。

    “怎样,还跑吗?”那人影来到二柱子跟前,面露凶光“只此一次,倘若再不听话,我便杀了你!”

    “恶鬼……你是恶鬼……”二柱子又惊又惧,回想起村里流传的传说,瞬间跪伏在地,哭天抢地的哀求道“求……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放过我吧。”

    二柱子痛哭流涕,绞尽脑汁,穷其一生的词汇,奉承道“你看你长的这般好看,肯定是个心肠好的人,我一定请最好的法师为你超度,你有什么心愿,我都帮你做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吧。”

    “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当初真该杀了你。”

    那道人影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若再如此,那就真的要了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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