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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顺天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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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天府尹?老爹你没搞错吧。”善信站在林元机书房里,瞪着两眼盯着自己爹。

    “你爹再不靠谱,也不会拿这事儿来玩!”林元机坐在书桌前撇了善信一眼。

    “顺天府尹,那可是和步军统领衙门、九门提督、都御使衙门有几乎一样权限,给我这个罪臣当?绝对是玩笑。”善信摇摇头,怎么都不信。

    “文书都下到吏部了,明儿吏部就会招你,容不得你不信。”林元机已经冷静了下来。

    “怎么就能是我呢?从上往下捋,怎么也轮不到我。”善信也坐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那日廷议,你来送东西过儿。”林元机揉了下下巴。

    “廷议?”善信皱起眉头。

    “你把太子文送去大殿那日,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圣上说什么?”林元机问。

    善信细细回想那日,他按着每五日送一个太子学业去大殿给皇上,当时殿内人很多,他只好跟着宫人站在一侧紫檀雕花罩内,也不敢多说什么。隐隐记得当时六部尚书、几位公、将军、左右督御史、大理寺卿、内阁几个大臣等都在殿内。皇上正暴怒着发火,恍惚听见皇上说什么难道没人了吗之类,然后突然指向自己,说了句:“他!就他了!”善信记得当时自己忙把太子学业放到一侧矮几上,回话道自己来意,就退下了。难道那个大手一指就给自己了一个顺天府尹……太儿戏了吧!

    “太儿戏了,这太儿戏了!”善信明显已经想了起来。

    “混账,君无戏言!”林元机大声呵斥,不许善信乱说话。

    “因为当日呈上人,无一个让圣上满意,当堂现提人选,还是无一能过,所以便有那一幕。”林元机当时只觉得不过是一个玩笑,做不得当真,“后来过了几日,夏相询问是不是当真,圣上便道岂有戏言,这才着吏部迅速办了起来。”

    “如今我该如何,等明天领了命就去叩见谢恩?”善信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很难消化。

    “等明日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寻你大伯问个礼数吧。”林元机这两日也是头绪万千。

    “岳父如何说呢?”善信知这么大事儿父亲必然会询问过了。

    “亲家就说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听闻这个消息后最淡定就是纪守中了。

    虽然无尤心里很想问清楚,但是看着善信拧成结眉头,最后什么也没有问。这个时候不如先等着,不是什么都没有下来吗?等等看,若真是顺天府尹,再问也不迟。无尤服侍善信更衣,擦脸,和他说了一下这一日故彰欺负清悠事儿。清悠名字这个,元氏听了觉得不错,便没有再多言。无尤今日在大嫂柳香瑜那边听说杨灵之生了女儿后,刘氏就气得背过气去了,安公那边一听是女儿便说随意自家门内取个名字吧,不用来扰他。刘氏醒来一听安公这边发这样话,就怒了,怎么都不许自家林元会给孩子起名字。林善仁又恰巧这个时候被外派去了凉州大营,这孩子名字就给耽误了起来。也因为这个杨灵之对刘氏也起了怨恨,不如当初那么好了。听着这些糟心事儿,无尤觉得这个府里真是不好待。

    “得空你也陪着母亲去看看地儿,这几日母亲一直在选。”善信开口说道。

    “好呢,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无尤点头。

    “我意思呢,是选大一点,建一个大一点庄子,到时候把岳父岳母都搬过去,等都辞官了总也要享享清福。www.kmwx.net”善信打算了很久了。

    “你在担心什么?”无尤笑了笑。

    “说不上,总觉得能提前布置就提前布置好了。”善信这个打算之前给为用提过。

    “我会随着,尽快把这些置办起来。”无尤不再多言。

    第二日善信就被吏部叫了去,果然授了顺天府尹,但是却按着正四品官阶授。顺天府尹本是正三品,虽然善信按着正四品上任,但是其他职权并不受限制,可以直接面圣。一般府级衙门都是铜印,但是顺天府衙门却是银印,其级别等同于封疆大吏。辖区有五州十九县,分东南西北四路来管辖。善信拿着官文就去顺天府衙,验过官文,一码大小官员站在正堂外院落里等着新任府尹询问,四路辖管也是一早就赶了过来,等着看这位圣上钦点府尹。

    这毕竟是京城地界,林三公子又是久负盛名,其在临州事儿也传了过来。聪明各路官员早就拿到了一手资料,无一都是少年得志,雷厉风行、中正严明,外加和夫人鹣鲽情深。京城官员确是不一样,对于隶属之间礼数做得很足,不会让善信找到任何一点不满。漂亮账目、整洁库房、威武衙役、天衣无缝答对……一切都无懈可击。而善信也是一样,犀利问话、有礼客气、一如既往微笑、不动声色查看……让大小官员也微微领略了新府尹大人风格。

    接着就是马不停蹄地巡看五州十九县,很多县令都慌了神儿,怎么都没想到府尹大人会这么快放马过来,三个月巡视来下,撤职三个永不叙用当堂落案,抄出白银万两,由同知补缺。同时巡了河工,每年桃花汛这永定河必然泛滥,林善信亲自巡视,每一处自画图纸,同河道衙门技工深谈,拜访有能之士。又花时间去看每一处城防,每一道城墙,每一处防御口。等一切都告于段落,已经是腊月底了,赶回府内,准备过年了。

    故彰站在屋檐下,盯着沐浴出来林善信看了半天,又是歪头又是皱眉,半晌才怯怯地开口:“爹?”语气十分不确定。无尤正巧出来听见故彰声音,想笑。再看看林善信廋了不少,风霜雨雪,人也黑了,怪不得故彰犹豫。善信呵呵地笑,把故彰举了起来。

    “给爹说说这三月你都会什么了?”善信单臂抱着故彰,问。

    “会背弟子规了,正在背三字经。”故彰很是自豪地答道。

    “会真多,谁教你?”善信问,看向一侧无尤。

    “娘呀,娘说爹爹三岁会背整本整本诗词呢。”故彰很相信无尤话。

    “你都教了他些什么呀?”善信笑着问无尤。

    “你一直也不在呀,我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给他读书,一本本地读。之前爹给带了不少开蒙学书,我就挨个拿出来读。有些朗朗上口,读几次他就可以背。”无尤发现这个后,就开始没事就追着故彰给他读。

    “会不会太早了?”善信摇头。

    “我本也是这样想,可是婆婆说小孩子三岁多就懂事了,这会儿多教一些不算早呢。婆婆讲那会儿你才出生不久,公公每次看着你都读书,所以你开口说话时候就比别人话多。”无尤这些日子老是和婆婆一起,谈得多是善信幼年。

    “好吧,反正都是娘说,我也不知。”善信转头对故彰道:“咱溜园子去。”

    “你才沐浴好,冷……”无尤在一大一小身后叫,人家已经出了院门,无尤无奈。

    无尤只得进屋拾掇一下,善信一走就是三个月,她一个人倒也能习惯,只是这顺天府尹想来不好当。几次回娘家,爹都让她不要管那么多,随着男人去做该是男人做事儿。每个月带着故彰去正一堂看上一看,这会儿要过年了,阮氏听说这事儿便给正一堂送去了一份大礼,顺便邀请看看能不能让正一大夫以后给家里孩子都看看。无尤带着故彰过去这几次,也带了清悠去过两次,小姑娘家家就先天不足,正一伯伯给调了调。杨灵之知道了来谢了好久,刘氏听说后冷嘲热讽地骂了无尤。当时故彰还昂头问无尤为何咱明明帮了姐姐,姐姐奶奶还欺负娘呢。无尤突然觉得挺可怜,小小孩子就看得出人情冷暖,哎。

    因为说开了,无尤和林湛卢也没有最初防备。因这些日子善信不在,故彰有时候会往西院跑,说是喜欢看林湛卢写字。有时候男孩子还是需要一个榜样力量,林湛卢写字样子无疑是吸引了故彰,好在林湛卢不恼故彰烦人。无尤会很认真地告诉故彰,其实他爹爹字写才好,他外祖父字也写好。故彰会说林伯伯也是这么说。后来带着故彰回娘家,故彰就开始缠着纪守中写字,一老一小有时候在书房能待一个下午,也不知哪那么多话。

    戌正时刻,故彰开始哈欠连天。无尤把故彰从善信怀里抱了出来,带着往东房过去。好在故彰皮是皮了些,但是休息时间从来都很准时。故彰缠了善信一个下午和晚上,就连吃饭都不要分开,果然还是想父亲多了一些。善信没回来时候,故彰总是问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如今回来了,肯定是不放过了,安老伯该安心,园子里花终于可以逃离故彰魔爪了。

    “睡了?”善信一把拉过无尤,圈在怀里。

    “恩呢,你不累呀。”无尤把头靠在善信脖子上。

    “很磨人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善信轻声。

    “他还是最想你,老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无尤道。

    “我儿子嘛,肯定。”善信口气里都是自豪。

    “累了,我让水红给你打水擦脸。”无尤想起身。

    “已经洗过了。”善信加重了手上力度,“你想我了吗?”

    “没有。”无尤别开脸。

    “没有?”善信不信。

    “对呀,你个没良心,一走就是三个月,才不想你呢。”无尤有点怨。

    “你这是怨我呀?”善信勾起一抹笑。

    “犯不着,您不在呀,我也活得好着呢。”无尤看都不看善信。

    “是呀,可是我想你,想心都慌了。”

    善信低头含住无尤唇,一下一下地轻啄,然后探入唇齿之间,吸取他想了三个月馨香,霸道且不顾一切。无尤被吻地双唇红肿,全身无力,双手勾住善信脖子,挂在他身上。善信单指勾起无尤下巴,“想我了没?”无尤还是摇头。善信低笑,狭长眼睛内含着熊熊地渴望:“那我们好好回忆下,让你想清楚一些。”说罢架起无尤丢到床上,简单粗暴地扒开了彼此衣服,看着无尤长长黑发下雪白身子,善信压了三个月火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第二日一早起来请安,无尤腿直打晃,恶狠狠地瞪着林善信,这丫是狼吧……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低骂。李氏看着无尤样子,低头笑了出声,忙让人给元氏带了话,说无尤一早起了低热,才吃了药刚歇下了。还好李氏在,不然这笑话就要闹全府皆知了。

    故彰那边也开始闹腾,这几日尤其麻烦,不让人帮他穿衣裳。元香和紫杉都没办法,无尤去看,故彰就和无尤嚷嚷说他自己会。无尤想了下,就松了手,看着他穿衣裳,穿袜子,穿鞋,看着他自己帮自己弄,发现不对地方,无尤就指出来。而且吃饭也不要别人帮,一旦有人帮他,他就大闹脾气,又摔筷子又摔勺子。无尤拦了众人,让她们看着就好,不用管他,让故彰自己吃。几次下来,故彰就能很好自己穿衣裳,自己吃饭,不用假手于人。无尤觉得这样挺好,时不时就会指挥着小家伙帮着干这个帮着干那个,他也乐意。无尤在这边护花,给故彰讲着为何要这样做,他就在一边看着听着,给无尤递东西。

    无尤觉得这许是故彰向别人证明自己存在,或是他自己开始需要得到认可了。别人家小公子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唯独故彰养跑前跑后。私下有嬷嬷说无尤这个娘当不好,元氏还叫过去问了问。无尤只是说孩子还是不要养太金贵,不然他会自己娇着自己,毕竟是男孩子。元氏想了想,也就不再管了。无尤其实也没有太多想法,这个娘也是第一次当,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正月十五,京城晚上举行花灯会。善信带着无尤和故彰去灯会玩。善信把故彰架在脖子上,拉着无尤在人群里穿梭,偶尔还去凑个热闹猜个灯谜。花灯会里还有不少为未婚男女准备小游戏,男男女女提着各种图案灯笼走在其中答题、比试。故彰看上一个走马灯,喜欢地要,善信付了钱买了下来都没有给无尤讲价机会。那些提早来京城应试春闱举子们也在花灯会上凑热闹,写一些诗句。善信会有饶有兴趣地看上一看,随意在无尤耳边点上一点,说着这个词用不好,这句太矫情……无尤低声笑善信毒舌,故彰也凑上来听,然后指着某个字说写不好,一顿地说,誓要得到善信认同一般。

    一个少年书生凑了上来,看着故彰指着说不好字,半晌问:“小娃娃,你倒说说哪里不好了。”

    无尤忙接了话:“童言无忌,本就是随口。”

    善信摇头,拍拍故彰腿,说道:“看,你惹麻烦了吧。”

    故彰转了转大眼珠,哼了一声,“不好就是不好!”

    “故彰”无尤看向他,拖重了音,“若自己还没有造诣不可随便说他人不好。”

    “就是不好!就是不好!”故彰犟了起来,对着无尤道。

    又有几个书生凑了过来,逗着故彰问:“为何?”

    “都没我爹爹写好!”故彰脱口而出。

    善信当即哈哈大笑,无尤瞪他,善信揽过无尤,“他还小呢。”

    已经有人过来请善信写字证明,善信只是摇头,连说“不值一看。”然后拉着无尤大步走出人群。那边已经有人在说刚才男子就是林三公子,人群里一片哗然……善信拉着无尤快步往前一转,离开了花灯会。无尤在回去路上埋怨善信太宠着故彰了,善信却在一边教故彰:才不可外露,不可锋芒毕露。

    正月十六天刚亮,安公府角门就被敲地山响。门子揉着没有睡醒眼睛打开门,看是一个官差打扮男子,便叫着“找错门了!”男子推开门对着门子大喊:“速叫顺天府尹大人,出命案了!”男子嗓门震醒了门子,门子一个激灵就往内跑。绮晴正巧也听见了动静,往这边走,拽着门子问了清楚。迅速往故明园赶了过来,绮晴进了故明园叫元香马上去叫醒有容,然后自己拍打卧房门,喊着:“三少爷快醒来,顺天府来人了,说出了命案!”无尤和善信都被这句给惊醒了,迅速地起了身。无尤披着衣裳打开门,指挥着紫杉和水红,帮善信迅速洗漱穿戴了起来。

    有容已经侯在院子里了,无尤把善信大裘拿出来给他穿上,然后整理了下,一切都好。善信踏出门,转头对无尤笑:“放心,等我回来。”然后就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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